考慮到路況問題,六點出門,帶上了查普曼,在波奇·昆因門口放下大丹犬——.扎克上了27號公路前往北區。
帶上查普曼的原因可不是為了讓查普曼向達西彙報扎克的行動,而是讓查普曼能夠對惡魔那邊轉述。以及夜裡的時候扎克想和詹姆士聊卻因皮克斯先生出現而臨時放棄的內容。
說是聊其實只是告知,“……,這就是我的想法。我不清楚等會艾瑟拉要對我說什麼,但有機會我會和她討論一下,這個女人對這種政治事情很有見解,我會在瑪麗教堂放下你,你和傑西卡、露易絲說一說,看看她們有什麼看法,然後我會再回來接你。”
查普曼的頭快炸了。一方面是睡眠不足,一方面是他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一個吸血鬼在對他一個警察描述一個他對城市政治走向的操縱。感覺像做夢。
沒有確認這到底是不是做夢的機會,瑪麗教堂前,查普曼被放下,扎克繼續往李斯特區前進。
到達的時候天都沒亮,尤里酒店內部也是被刻意昏暗的燈光充斥,偶爾有鞋底與大理石地面碰撞的聲響在大堂裡迴盪。扎克正在感知艾瑟拉的位置,一個女人靠近了,“我討厭你。”
扎克得接受這不掩飾的厭惡,因為,這個女人是蘇珊。露易絲終究是把這個可憐的女人‘治癒’了。大概前天扎克錯過的露易絲在療養院打來的電話,就是說這事兒的。之後沒再提估計也是覺得扎克不會在意。
“保留這討厭,你知道這是你對我唯一你能持有的情緒。”扎克已經很直白了,對這個女人現在也沒必要掩飾什麼,雙方都知道各自的底細。所以這話的意思其實是‘你也就只能討厭討厭我了,人類’。
蘇珊的臉頰抽搐了一下,目光刻意在扎克的那雙綠色雙眼上停留,似乎在表達一種不卑不亢的態度——你嚇不到我,我不怕你。挺無聊的。
扎克不想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你是來接我去見艾瑟拉的麼。”
“哼。跟著我。”蘇珊帶路了。扎克保持距離跟在後面。
在封閉空間的電梯裡垂直上升,扎克無意刻意找話題緩解氣氛。但對方開口了,不僅開口,還動作了。
“所以十年後,露易絲還是現在這福樣子,而我必須畫更濃的妝。”蘇珊在扎克懷裡。
扎克愣了一下。首先是驚訝上一刻討厭自己,這一刻卻突然貼著自己身體的女人。然後非常好奇,蘇珊這個女人,恩,我們具體一點,高階陪護女,是以一種怎樣的心理,問出這種問題的。
扎克的情緒控制不需要多說了,開口的時候已經很平靜,“十年後,你要是還從事這個職業的話,我相信,和露易絲比較是你最不用操心的問題。”紳士風度大概是死了。
扎克可以非常清晰的感受到莫名貼到自己懷裡的女人體溫在升高,憤怒所致。
叮。到了。
蘇珊離開扎克的身體,還做作的整理了一下她自己投懷送抱弄皺的衣物,沒有語氣的開口報了個房號。
扎克理所當然的認為房號就是艾瑟拉房間,皺了下眉。所以剛才蘇珊的行為是在搞什麼?而且,為什麼艾瑟拉會住在這裡?她不回家麼?
懶得多想,反正應該馬上就會知道答案。
“你遲到了。”給扎克開門的艾瑟拉只穿著睡衣,還是酒店送的那種。
扎克走入房間,標準的套房只有一張床有睡過的痕跡,而浴室裡被用過的拖鞋卻有兩雙。扎克都不需要繼續觀察這間房間——“安東尼什麼時候走的。”
“我給你打電話時候。”艾瑟拉妝都沒畫,散亂著頭髮按摩著明顯是睡眠不足導致的浮腫的眼睛。
“你要請我的早餐呢?”扎克坐在乾淨的床上,這只是個不怎麼好笑的玩笑而已。
艾瑟拉指了下房間中的小冰箱,“請享受。”
扎克本著就看看這女人能拿出什麼東西的心態去拿了。結果,扎克看著冰箱中的紅色酒瓶,“你從哪裡弄到這些的。”扎克拿在手裡,開了瓶蓋。這是真的血,還是吸血鬼的血。
如果是人類的血,扎克不會碰的,因為人類的物理形態有屍體這種狀態,屍體的血,是毒。而吸血鬼就沒有這個狀態了。任何時刻只要確定是吸血鬼的血,就是安全的食物。那現在扎克在聞的血?如果吸血鬼的食物也和人類的食物一樣,有所謂的高下之分的話,這就是最高等的貨了——凡卓的血。對,那個一直驕傲於自己血統尊貴的氏族。扎克有些不想再聞到的‘惡臭’。
“帕帕午夜給我的。”艾瑟拉一臉放鬆,“作為我一個沒有絲毫印安血統的人類,居然有勇氣去找他合作的獎勵。”然後是白眼,“都放我這裡快半年了。”
扎克不得不驚訝了。雖然早就知道曾經還在安東尼競爭的艾瑟拉,有明確的往波奇·昆因那邊活動的動作,但真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真的找到帕帕午夜了,還是半年??
“你手上一直有這種東西?”
“怎麼,你看起來很驚訝。”
“當然我在驚訝。你知道凡卓的血意味著什麼麼?”
“知道。但我不在意。”艾瑟拉的眼睛是有些腫,但絲毫不影響她表現出藐視,“對我來說,這東西除了能治療下感冒外,對我還有別的用處麼。”
“呃。”扎克在房間裡打量了一下,看中了艾瑟拉的手提包,“這個送我了。”十分沒風度的把包裡的東西倒出來,“你可以讓你手下在給你送個包過來。”說的是蘇珊,自己麼,把凡卓之血放入包裡,小心的放在出門的櫃檯顯眼位置,以防離開的時候忘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