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區的路上扎克一直在思考自己是怎麼說出‘託瑞多在巴頓死亡’這種話的,總感覺自己的思考邏輯有什麼地方缺失了,但莫名就想先把結果說出來……呃,總之,扎克回程的很慢,依靠正常的人類步行來拖拉時間,期望自己能在到達南區警局的時候,能想出更清晰的思路。
可扎克已經站在南區警局的門口的時刻,腦子裡依然一團漿糊。看了眼停在門口的詹姆士的車,扎克晃了晃頭,算了,不想了,扎克踏入了警局。
理想狀態,應該會有人在看到扎克的第一眼是就馬上過來接應。迎接?也別這麼理想,扎克並不是人見人愛的花兒。
“找誰?”警服的傢伙朝扎克抬了次下巴。
扎克往室內看了一眼,自己期望看到的人一個都沒看到,“報案。”
“報案?”接待的警員重新打量了一眼扎克,哦,他在扎克進來的時候已經打量了一遍——沒有受傷,也沒有什麼激動的情緒,有了第一判斷後才問的找誰,“填個表吧。”猜也不是什麼有大影響的案子,否者不會這麼平靜,所以隨手遞了張表給扎克。
扎克接了,有點兒無語,“事實上,我找人。”
“哦。”警員又打量了一遍扎克,一雙眼眨巴著似乎在想什麼。從扎克手裡拿回了表格,“你找誰啊?”
詹姆士?不可能。扎克知道自己說出‘有個託瑞多死了’,詹姆士只會鼓掌叫好。韋斯?也……不是。韋斯對異族的態度過於接受,他大概無法意識到有個託瑞多死在巴頓的意義。那就是隻有,“寇森警……”
“等一下!”居然被打斷了,“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扎克瑞·格蘭德對不對!那個殯葬之家的老闆對嗎!”
“我是。”扎克不得不出於禮貌的點頭,無法預期這傢伙後面會說出什麼。
“哈!我就知道!我們南區就你有這種……”挺不禮貌的,一根指頭在扎克的身前上下晃動,是想描述扎克的衣著,大概一時沒想到合適的詞彙,“風格!呵呵,你在南區可是名人哦~我們局長前段時間被採訪都是像你道歉……”
這傢伙太不公正了。扎克不是早就是南區的名人了麼。南區這個不被人關心的地方,能頻頻登上新聞的只有格蘭德。可不是僅僅因為前段時間南區警局公開的對格蘭德的道歉。
倒是,既然這個警員特意提了這件事,扎克可以預見這傢伙徹底無視自己剛說的要找的人——
警員認出了扎克後就跑掉了,一邊朝扎剋意義不明眨眼,一邊直奔警局的最內方的辦公室,敲了門,“局長!格蘭德先生來局裡了!那個格蘭德殯葬之家的格蘭德先生!”
扎克真心不想說話。安靜的看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科隆局長往扎克看了一眼,兩根手指一勾,算是邀請了。
無所謂了,科隆局長也行。扎克走向了辦公室,無視了那在旁邊嬉笑的警員。有些人就是閒的蛋疼,不用理會。
南區警局,扎克也不是第一次來,但局長的辦公室扎克是第一次進。北區警局的局長辦公室,扎克有幸在達西的默許下進過。對比讓扎克有點惋惜,入座前的打量過後才把視線對向了科隆,“我來找寇森警探,我或許有關於自爆案的情報。”
扎克能感覺到如果不是無聊的警員自作主張、科隆也不希望被打擾的氣氛——扎克進辦公室的時候科隆拿起聽筒說了一聲“等會兒說”然後掛了電話。明顯扎克的進入打斷了什麼。那扎克不如直接說自己的目的。
但科隆好像不急,敏銳的抓住了扎克話中的問題:“找寇森?不是蘭斯嗎。”
扎克夠聰明,“寇森警探不是這次聯合調查的負責人,那為什麼浪費資訊傳遞的時間呢。”
“恩。”科隆並沒有觀察扎克的表情,看的是他面前的檔案,點點頭,“你有的道理。”完全沒有要幫扎克通知寇森過來的意思。
扎克倒是已經感知到寇森那幫人在哪裡了,在樓上,三個警探加一幫警員在狼狽清理房間。
扎克調整了一下坐姿,這個場合吧,他好像也不能直接站起來走掉,嘗試性的,“當然,我把資訊告訴局長你也是一樣的。”
“不用。”科隆也是夠有邏輯,“我還要在傳達給寇森,浪費時間。”話是這麼說,但他依然沒有要找寇森過來的趨勢。
這就是讓扎克有點迷了,抿了抿嘴,看向科隆局長正在看的檔案,挺眼熟的,是詹姆士昨天帶回家的北區警局目擊者口供。更具體一點,科隆局長看的是‘小丑’(醫生,科隆的妹夫)的證詞。
反正扎克也不知道該幹什麼,隨便猜測著試探吧,“他只是倒黴,遇上了這種事情。”
科隆抬頭看了眼扎克,“你說看到一個人在自己面前自爆是倒黴。”
“或者幸運?”這種時候扎克就是在亂說,看科隆會對什麼有反應——是種非常沒效率的交流技巧,“自爆的不是他本人。目擊比自己是當事人要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