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類感覺無聊,我們可以說他在浪費時間,時間等於生命,所以是浪費生命,對吧。更新最快所以無聊對一個人類來說從來都不可能是褒義。
但,當一個吸血鬼感覺無聊。我們來細究一下該怎麼定性。
首先那絕對不是浪費時間。無垠的宇宙中,一堆隕石碎片相互撞擊、聚合變成了一顆毫無生命的星球,我們不能說它浪費了一份空間吧。至少現在那個空間中有個巨大的球,毫無意義圍繞著什麼東西旋轉著,總比空著好。大家都知道月亮是怎麼來的吧。
然後是不是浪費生命呢。這個不好說,畢竟對任何生物而言,時間等於生命總是沒錯的。哪怕是吸血鬼,我們依然使用時間,年份、日月,在描述吸血鬼活過的生命歷程不是麼。
可一旦考慮到吸血鬼那動輒以世紀為單位的生命歷程,一天的……更具體點,某個冬季下午的無聊,似乎完全不值得拿出來討論褒貶。
那,就這麼過了吧,讓扎克無聊的在格蘭德的後廊長椅上坐一個下午吧。反正這段時間,在吸血鬼的生命中,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計!沒人在意……
“你要離開格蘭德嗎?”查普曼挪到了扎克身邊,坐下,規規矩矩的。
“哈?”扎克在數雪花,沒注意。截止到被查普曼打斷,扎克可以證明真的每片雪花的形狀都不一樣哎~
“你要離開格蘭德嗎?”查普曼又問了一遍。
“當然會。”扎克理所當然,看一眼查普曼,“你電話打完了?”
是剛才,查普曼打了個超超長的電話。準確的說是兩個。他先打給了東南部的骷髏頭骨,這是他這個和惡魔做交易的人類,要彙報某些事情時的第一上級。結果骷髏頭骨的斯高爾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向上傳遞著過於巨大的資訊,八成是不知道怎麼解釋,所以讓查普曼直接彙報給瑪麗教堂。
於是有了第二通電話。一切從頭再來,查普曼儘自己所能的對聽筒那邊的人們解釋扎克怎麼爆掉了自己的合法身份,順便拉了一堆人一起爆,並任性給格蘭德定下新開始的過程。
哦,大家一定發現了‘聽筒那邊的人們’,‘們’。
傑西卡不用說,我們知道在瑪麗教堂的露易絲也不用說,呃,兩個跟著露易絲幫忙的人類員工不提也無所謂。最後這個,是讓查普曼在電話中最為難的傢伙市長安東尼。
別問安東尼尼為什麼會在瑪麗教堂了。不是早上扎克交代露易絲和傑西卡的做法麼。安東尼在市政府、媒體開始發揮紐頓的流浪者死亡這件事之前,來親自‘視察’一下情況,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麼?
於是,查普曼無辜的接受了市長先生的全部憤怒
“你他媽在說什麼??!他爆了自己身份?!我給他的身份?!我費盡心思給他這個吸血的傢伙在我的城市中安排的市民身份?!!他在哪裡?!讓他接電話!!現在、此刻、馬上!!!”
我們也可以明白為什麼扎克無聊的在後廊上數雪花了,呵呵,因為扎克絕對,絕對不會靠近那電話的。抱歉查普曼。
總之,這通艱難的電話還是結束了。飽受苦難的查普曼現在也坐到了扎克身邊,用了標準的廢話開頭。
“打完了。市長想知道……”
扎克的視線離開,又開始數雪花了,“206234,206235……”
查普曼有自覺。重新組織自己的措辭,“那之後你要去哪裡?”
“看情況。”扎克笑著聳了聳肩,“魔宴還沒發現我的小動作我就去西部,應該會很有趣。呵呵。”
查普曼在調整自己的呼吸,“如果不能去西部了呢?”
“東方。”這好像是扎克認真考慮後的答案,除非他臉上思考是假的,“但不是太東方,我可不想去共和,又處在隱秘聯盟、共和異族、天使、呵,伊萊中間。往東到共和,中間的隨便哪個地方就行。”
查普曼看上去不知道是在驚訝還是依然在調整呼吸,“出國?你不想留在聯邦嗎?”
“如果事情按我的預期進行,我不覺得那會是允許我想或不想的東西,我不能。”原因?“你剛說的前提是我不能去西部對麼。那,我還有點自知之明,被隱秘聯盟通緝,我都需要離開聯邦,被魔宴,我絕對需要離開。”
等一下。
“你離開過?”查普曼居然抓住了這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