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是屬於,你知道它一定會發生,但不確定什麼會在那個時間點發生。類似一種被生活的消極態度。當然消極只是針對人類而言,因為人類的生命,太短了。任何在那不到百年的時間中,冠上‘被’的東西,都挺可憐的——你只會在這個會漫長存在的世界中佔據這麼短的一段兒,還被別人搶了風頭,被動的將一段本該屬於你的羅馬數字標記,給了別人……
呃,大家,要麼你們已經發覺我要表達的東西了,要麼,只會覺得我在胡言亂語……
麥迪森乘著東方的月光來格蘭德了。
扎克正在後廊上等塞姆回來,看著麥迪森貼著後廊停車、下車、將厚重的公文包塞到扎克懷裡,然後直勾勾的看著扎克。
扎克掂量一下懷裡的公文包,不用開啟都知道這是麥迪森的書稿,“你幹什麼?”
“每個人都看過了,你也應該看。”麥迪森說的很平靜。
扎克僅以給麥迪森應有的尊重而開啟的公文包,但只看了一眼裡面巨厚的書稿,就,“怎麼這麼多?你給其他人的稿子明明沒有厚。”
扎克身邊分明有座位,但麥迪森也不坐下,就站在扎克面前看著一臉不情願的扎克,“給其他人都是隻有他們的故事線,當然不厚,但你,主角,你到處都是。”
雖然麥迪森說的沒有語氣,但,扎克就是能感覺到這不是表揚。
扎克無奈的拉扯著公文包,花了點兒工夫才把書稿完整的抽出來,放在腿上。
人類是無法在這種夜色下進行有效閱讀的,吸血鬼可以。
可扎克也不想看,隨意的按照已經有裝訂的稿件翻著,整個稿件似乎被裝訂成了很多份。很快,扎克就挑起了眉——
他隨意的翻著被裝訂的稿件,“這是分卷嗎?”
“是。”
“恩。奇怪了,雖然你說我是主角,我到處都是~”故意強調一遍,“但,好像除了你這故事的開始,第一卷,是我外,剩下的,都是別人的故事。”扎克隨便晃了幾份分卷,“凱普勒在諾爾灘被吉米·尤里分手、迪倫的女朋友去博伊森那裡買瓦爾米娜、德瑞克在來巴頓的路上被絲貝拉‘撿到’、喬治娜被羅伯特帶著迴歸巴頓、一堆青少年破壞尤里家族的迴歸派對……”扎克翻到最後一卷了,挑起的眉更高一點,“賽瑞斯的尷尬早晨……”因為感覺到時間線的逼近,扎克多停留了一會兒,“上了那輛爆掉的公交。”抬頭看向麥迪森,“你真的是想寫我嗎?”
“每一卷我用其他人開頭對你有什麼區別麼。”麥迪森沒語氣,“反正你會找到你介入方法。”不知道麥迪森在表達什麼,大概只在胡言亂語吧……對,我在故意重複這個詞——“你永生,你總會找到路,介入這些每一卷我開頭的可憐人的短暫人生,然後,徹底改變,把別人的故事,變成你的。”
“這不公平。”扎克居然在委屈的反駁,鬼知道他是不是真心,例子就在他的手上,“諾在自己家被尋找‘柯爾特’的獵人襲擊、艾克在即將死亡前來巴頓找我、奧斯丁撞上布米復仇喬治娜……”隨手拿,隨便每一份都是例子,“不是我要他們那樣的,是他們的事情找上了我。我該做什麼,無視麼。”
“是啊,主角怎麼會無視任何自己故事裡配角身上的事情。”麥迪森居然用了一種異常超脫的語氣說話,“那還講屁的故事。”視線不知道飄到了哪裡,亂晃的時候正好和出來的兩人對上——
查理和羅素。
麥迪森的眼睛閃亮了一下,但很快就收回,幹了件讓扎克無語的事情——從扎克手下抽出一份書稿,遞出的猶豫了一下,按到羅素懷裡了,“你應該看看,你想知道為什麼扎克對的態度一直很奇怪麼,原因在這裡。”
啊~羅素也是麥迪森某一卷故事的開頭呢~不是麼,斯隆回歸的那一卷。
羅素自然有些懵的,他都不認識麥迪森。
倒是如果大家好奇羅素和查理為什麼現在才從格蘭德出來。是這樣的:
下午的時候查理其實就已經出地下室了,為了以一個朋友的姿態向羅素展示自己可以在日光下行走的能力。
現在他只是在羅素就著格蘭德晚餐的時候陪同在旁邊而已。別看現在已經只有月最明亮的夜,但其實是季節的關係,現在不過是晚餐時間而已。
哦對了,兩個朋友已經把該說的話說開了。那些狗血的背叛、拋棄……不存在了~
扎克雖然無奈麥迪森的行為,但也有了疑問,“麥迪森,你是怎麼知道一些事情的?”同時示意查理和羅素該去哪兒去哪兒,別在這裡發呆。
麥迪森目送這對朋友走下後廊,回到員工區後,才看回扎克,做了個很簡單的動作——取下的帽子,把一顆毛躁的頭對著扎克,“你看到了什麼麼?”
“我看到了,你的頭髮像x毛。你不該帶帽子的,該給你的頭髮生長的空間。”
希望大家沒忘記光頭後重新任由毛髮開始生長的麥迪森,有一段時間是怎麼看待自己的髮型的。因為啊,下面會提到的內容,和那段時間有關。
對,是麥迪森那段時間中,覺醒的能力……
“我是說顏色。”麥迪森抽搐了一下眼角,重新戴上帽子,掩蓋住那一頭的花色的x毛。
扎克有些驚訝了,“剛發生了什麼,你改變未來了?”就扎克所掌握的知識,麥迪森的頭髮,只會在未來被改變的時候變色,不是麼~
“不完全。”麥迪森側了側頭,“有時候,我會經歷一些……恩……”斟酌用詞,“即將發生的事情。然後,一個回神,我會發現剛才我經歷的事情還沒發生。”視線落在扎克身上了,“我花了點時間,也沒能掌握,恩,這能力的訣竅,但,有時候,很便利,我就可以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因為我已經經歷過了一遍,回神後,取代按部就班的再經歷一遍,我寫下來。”
麥迪森開始在扎克懷裡的書稿提示,“你躲在科齊爾那邊裝死期間,許多事情都是我用這種方式寫下的。”聳著肩,“如果不是你哪怕行動受限,但依然神奇在每件事情中發揮你的影響,我還真有種不是在寫你的故事的感覺。”
扎克大致懂了,“所以就在剛才,你又經歷你那個能力了,對麼。”提示麥迪森別否認,“我看到你的眼神變幻了。”
“是。”麥迪森也不否認,“我剛‘訪問’了羅素和查理,我知道了他們在地下室進行的全部對話,知道他們是解開心結,怎麼重新接納朋友關係的,我……”莫名就開始犯病,“回去就可以補上這一段,應該還會在這一卷……”
扎克:“不。”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噁心感,“你不會寫。”帶著絕對的命令口吻,“如果我沒有感覺錯。你剛對羅素說的,為什麼我對他的態度很奇怪,你要是真的有你剛說的那種能力,你可能是真的掌握了我不喜歡羅素的原因。”看著麥迪森,要求麥迪森回應,以去掉這話裡的‘如果’。
麥迪森回應了,“你沒有錯,儘管你躲在科齊爾那裡的時間裡,沒人可能接觸到你,聽你的心路歷程,但我知道。你在嫉妒,查理得到的是一個千里來向朋友道歉的朋友,而你得到的,是跨越大洋,來看自己作品的伊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