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 (第1/2頁)

伊萊·託瑞多。

無法避免的,他正式進入這個故事了。我無法繼續在某個片段的結尾簡單的交代一下他幹了什麼,或任性的迴避他主導的程序。

大家知道為什麼最近我總是刻意的刷存在感麼,在這個不該出現‘我’這種第一人稱的故事中,神經一樣的以我的主觀狡辯一些我不想敘述的東西。因為,我的頭髮長出來了,我不是光頭了。我叫麥迪森,以免大家誤會了。

大家還記得我的頭髮吧,那會因為未來被改變而變色的頭髮。

大家知道如果你長期帶帽子,你的新生的頭髮會像x毛一樣蜷曲的貼在你的頭皮上麼。噁心對麼。但這就事實,我每天頂著一頭x毛,五顏六色的x毛。

對,事實也證明,我的頭髮不是隻會在黑、灰、白中變化,是把三原色顏料交給一個藝術大師……不,我需要更破壞性的形容,恩——五歲的熊孩子,他能給你‘創造’出的所有顏色。我要一輩子戴帽子了。

一點對我自己的辯解。

我錯誤的判斷了某件事情,我的一頭x毛開始呈現這繽紛的原因。我以為是我的朋友韋斯特女士,我讓韋斯特寫的故事,改變了凱特、詹姆士、艾倫,重點,格蘭德,扎克的未來。

我以為,我為了自己的私慾,磨坊的利益,而讓我朋友寫出的故事,褻瀆了某些東西,然後報應開始懲罰我自己。

但我錯了。我太自以為是了,我沒有改變任何事情——

哼,面對現實吧,凱特的詹姆士的關係會美好麼?不可能!開始於欺騙和酒精的關係怎麼可能有好下場!所以我稍微利用一下我那神奇的朋友,寫了個故事影響了一下凱特的人生有什麼關係,不過是讓一定會爆發的問題加快了點程序而已,無傷大雅。

那我應該為艾倫的遭遇內疚麼。不,他活該。他是個惡意的競爭者、他是個兇手、他是永遠不會滿足的霸凌者。他不是個好人。在我每天頂著x毛的現在,我有權利表達對人性的失望,我有權說這句話——他越慘我越高興,這就是想要的,這是我初衷,我應該享受艾倫的悲劇。

最後,我有沒有改變格蘭德的未來。我曾一度以為我改變了。所以我在某天的工作報告後夾帶了對格蘭德的抱歉。

但我現在明白了,我並沒有。艾倫拿槍指著扎克,呵,這是改變嗎?彷彿扎克偽造死亡的事件不會發生一樣!這注定發生!只是早晚而已!在扎克和伊萊·託瑞多面對面的時候發生,和在伊萊還未來到巴頓時發生,有區別麼?沒有。

當扎克偽造了自己的死亡,一切該發生的事情——比如扎克對自己起源的迷茫、對扎格爾的糾纏、對魔宴吸血鬼8人組的操縱會一一發生。

我沒有改變任何事。這並不是我現在有著一頭繽紛x毛的原因。

那,是什麼。

是什麼原因,讓未來改變,讓我繽紛。

是伊萊·託瑞多,這個南區人都洗洗睡的時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無法在這個故事中迴避他了。這裡有個事實,如果你想要在一個故事中佔據一個固定角色,站到說故事的人的面前。給他個笑容。

不是微笑——

“啊哈哈哈!”伊萊·託瑞多笑的彎了腰,“我以為我的個人風格已經夠非主流了!”他略涼的手指開始玩弄麥迪森的x毛,“你這是什麼風格?哈!發酵的彩虹?哈哈……”

麥迪森並沒有第一時間做出該有的反應,因為恐懼而導致的僵硬掌控的身體,看著面前的人。

麥迪森可以做點什麼的,比如抱起面前的打字機砸向伊萊的腦袋,然後對方懵逼的時候逃……算了,還是老實的僵硬著吧,能多活一點時間。

啊,打字機。這裡是麥迪森的書房,很小。記得吧,磨坊裡,麥迪森的個人公寓,他的家,並不大但該有的都有,比如防止陌生人進入的門。但顯然他的家門並沒有守住它該有的職責。現在在這間小書房中的生物,不僅是這個家的主人,還有個嘲笑主人的吸血鬼,以及,詹姆士。

詹姆士出現了和伊萊完全相反的反應,有點驚訝,盯著麥迪森的一頭蜷曲的繽紛,“麥迪森!你頭髮怎麼了!”

僵硬開始褪去,恐懼開始消失。這大概是唯一一次,詹姆士給別人帶去了安全感——‘太陽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小心點,別讓魔宴託瑞多找上你’,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詹姆士就是那閃閃發光的吉祥物。不是麼,要模仿扎克的伊萊,至少,不會在詹姆士面前,做什麼‘錯誤’的行為……可能非法入侵不算在‘錯誤’中吧。

麥迪森站起身,依然有點踉蹌,但好歹靠書桌的支撐穩住,走向了門口的衣帽架。就在麥迪森以為在自己家裡可以讓頭皮呼吸一下空氣的時候,他又把帽子戴回去了,“沒怎麼。”不想理會詹姆士的回答。

倒是伊萊,挑著眉,充分展現著他黑色的眼線,“帽子?所以你不喜歡你的髮型?為什麼?不是你自己染成這樣的嗎?”

麥迪森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回答的是詹姆士。多事。

“麥迪森的頭髮會因為未來的改變而變色。但我從沒見過這種顏色。”詹姆士皺著眉。

“未來的改變?”伊萊伸手捏住了麥迪森的帽簷,違反了一切社交禮儀的取下,認真的盯著那一頭x毛,“嗯。有意思。”再帶回去,視線落到打字機上,翻轉,對著自己,“你在寫什麼?”沒有意義的提問,因為伊萊開始閱讀紙張上文字,“‘韋斯特在迴避麥迪森,她似乎對‘故事成為現實’的事實有些無法適應,麥迪森不知道該如何……’”

打字機被麥迪森搶回去,動作迅速的抽掉還未寫完的紙張,撕碎丟掉。

伊萊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彎起,“呵~你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傢伙~你在寫你自己的故事嗎?用第三人稱代指自己?”

回答伊萊的人,依然是詹姆士。依然多事。

“不是,他在寫扎克的故事。”帶著些許煩躁,“他也在一本雜誌上寫巴頓異族的故事……”

“《都市傳說》。”伊萊居然知道這雜誌,“媚妖萊利的……呵,現在應該是畢夏普夫人的雜誌,對麼。”身體傾斜向麥迪森,“我一直打算去拜訪下媚妖的,正好,你幫我引薦一下~”這並不是請求,語氣不對,而且話題變化的很快,“你在寫扎克的故事,有存稿嗎?”這是請求,“給我。”呃,抱歉,也不是。

“我沒有!”這回答是本能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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