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派斯英,卻繁華如午夜後的貝奇。
“如果你要到我這裡來,那就到我這裡來!”絲貝拉帶著個尖帽子,揮舞著手裡的掃把,然後被一幫人拉住,綁到了火刑架上。但這並沒有阻止絲貝拉說話,盯著自己身邊不斷被正在綁縛自己的人穿透、鑲嵌的青色身影,“現在我像個瘋子一樣的對著空氣說話!”
“你就是個瘋子。”青色的身影繞著火刑臺走了一圈,“所以要被綁在柱子上被燒死。”
噼裡啪啦,廉價的彩燈一邊開始從火刑臺下閃亮,一邊被人纏繞上了絲貝拉的身體。被束縛住的絲貝拉翻了個白眼,提氣,然後“啊!”尖銳的跟要死了一樣,“你們會付出代價的!我詛咒你們!詛咒這片土地!你們都會死亡!!”瞪著一雙眼,看著臺下茫然的觀眾,“你!你!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們的死亡!在我的眼睛裡!!”腦袋一偏,不動了。
臺下的人麼,相互看著,“呃,這是什麼表演來著?”
“塞勒姆的女巫審判……”
“哦……好怪,我們走吧,聽說那邊在演殖民戰爭……”
“呃……我不知道……好像都是印安人被外來人‘欺負’的表演……我們去打遊戲吧。”
“贊成!”
絲貝拉耷拉著的頭抬起來,嘴角一扯,扭著身體甩掉了纏在自己身上的彩燈和繩索,從火刑臺上跳下,看了眼青色的身影,“我不是瘋子,我在表演被燒死的黑女巫。”懶得多說什麼的往火刑臺後走了。
“我在派斯英繞了大半天,你跑哪裡去了?呃,在你跑來這裡演,嘖,黑女巫之前。”
“實驗室。”火刑臺後是燒烤攤,絲貝拉站在了自己丈夫柯登的身旁,指著差不多了的烤肉,意思很明顯。
“呃,你的實驗室在哪裡?”青色的身影啊,自然就是斯隆了,也當然的,鬼知道他本體在哪裡。不過看他青色的臉上的不耐煩,又四處張望著的樣子,應該是在示意絲貝拉去個隱蔽的地方說話。比如,實驗室。
“哼。”絲貝拉接過大盤的烤肉,“好像我會告訴你似的。”上下打量著斯隆,意思麼,靈魂行者啊,不好防——
還記得斯隆的特別技能麼,被青色的斯隆拿到的東西,可以瞬間跨越空間、甚至世界(斯隆救利普的時候就幹過,把在夢境裡的利普拉回來)的回到斯隆的本體那邊呢~
絲貝拉都乾脆的把自己的實驗室建在地下了,怎麼可能讓這種東西進自己的實驗室。
青色的斯隆扯了扯嘴角,“如果我要偷你的東西,我早就偷了。但我沒有不是麼,隱藏自己的呆在療養院……”說著說著就來氣了,“要不是格蘭德的吸血鬼……”
絲貝拉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烤肉丟回給柯登,“沒壽!”轉身就走,“你有事情麼,靈魂行者?”也不是去幹什麼,回到火刑臺上了,重新抓起了之前被綁縛時丟掉的破掃把,頗有氣勢的站在火刑臺邊緣,瞪著遠處湧過來的一幫人。
“呃……你在幹什麼?”
絲貝拉沒看斯隆,繼續頗有氣勢的看著湧過來的一幫人,呃,一幫揹著塑膠盾牌,揮著泡沫刀劍的傢伙。
“通關密言!”絲貝拉對著這幫人喊。
“如果黑夜掩蓋了人的雙眼,那刺客手中的利刃,就是開啟寶藏的鑰匙!找到刺客的勇士,會被獎賞!”為首的人,呃,菲茲,這麼喊了。(扎克的角色是刺客)
“恭喜!勇士們!你們通關了地下城!”絲貝拉取下了頭上的尖帽子,在裡面掏了半天,掏了張紙條出來,照著練,“作為第一支通關的隊伍,你們獲得由新月(麥姬)提供的私人訂製香水套餐一份,請前往東會場領取。”塞回紙條,帶回帽子,看了一眼面前的人,“還站著幹什麼,去領獎啊!”
人群又湧走了。
絲貝拉又跳下火刑臺了,還是回烤肉攤,“現在熟了沒!”絲貝拉好忙的樣子。
“焦了。”
“隨便了。”絲貝拉接過了焦黑的烤肉,開始‘享用’。
本就是青色的斯隆,臉上似乎罩了一層紗,“利普死了。我覺得應該告訴你,親自。”
塑膠餐叉在試圖刺破焦黑的肉質時,把一次性紙盤也戳穿了。絲貝拉看了斯隆一眼,嘴角抽動著,“哼,別說笑了,夢魔死不了。”
“是,但他和死了沒什麼兩樣,他在一個沒有夢的地方,沒有現實,沒有虛幻,時間也不存在,和一切都沒聯絡的孤立世界裡。他出不來了。”
“是麼,那你是怎麼知道還有那種世界的?”絲貝拉應該是覺得問了個有力的問題,“你去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