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詹姆士醒了。以詹姆士的,恩,‘閱歷’,他還沒到習慣身邊有人一起醒來的年紀,但……詹姆士並沒有睜開眼,緩慢的翻身,手開始往床的另一側摸索。
空的。只有帶著些許皺痕的床單,連體溫都沒有。
詹姆士睜開眼了。
“凱特。”聲音並不大,一如剛醒來的心情,一切都還在萌發中。是否澎湃?還要等它長成。
“你叫我?”凱特還散亂著頭髮,在臥室門口。只是內衣的話,到沒什麼衣冠整不整的說法。
詹姆士在床上坐起,被單滑落,露出面板上的紅印。凱特抓的。昨晚。不是打架。大家懂的。不說了。
“你今天起的好早。”詹姆士並沒有著急下床,他看到了外衣,看到外褲,沒看到內……剛說了,詹姆士還到習慣某些事情的年紀。
“恩。”凱特晃了晃手裡的扁狀小盒子,“我在枕頭下面發現的。”
大家想到的東西在床頭櫃裡,凱特手上拿的只是薄荷糖。
詹姆士下意識的翻了枕頭,意外的有了害羞,“我看電影學的。”
凱特歪了頭,臉上有了笑容,“怪不得,我還以為有人真的一覺醒來,呼吸就是薄荷味兒的~”
詹姆士尷尬了,還好,鬧鐘救了他。按掉聒噪起來的鬧鐘,詹姆士也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在被單下扭動著身體穿上,可以下床了。
是為未來的習慣打下基礎,出臥室的時候,詹姆士靠向了凱特。頂端傾斜的,但詹姆士的嘴唇並沒有碰到他想碰到的事物。被那散發著薄荷味兒的盒子擋住了。
凱特也順勢躲開了身體,雖然嘴角是帶是微笑的晃著手裡的薄荷糖,但……尷尬繼續了。
“我以為你會在枕頭下在放更……”凱特在詹姆士走向浴室的時候開口了,“‘實用’的東西。”
“什麼?”
“槍。”
因為這直接,詹姆士的牙膏擠到了手腕上。有些煩躁的擦掉,“你知道我的槍放在哪裡。”也因為這語氣裡的煩躁,所以大家別往歪出想。
“恩,我知道。”凱特的語氣中也似乎有點什麼,“衣架上掛著。但那是警局配的槍對吧,你就沒有私人的存貨麼。”
“不需要。”詹姆士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皺眉加滿嘴的泡沫,恩,也是薄荷味兒。
“哦,我找到你的匕首了。軍用的?”
詹姆士回頭看了一眼,凱特並不在門外,出於‘為什麼你要翻我的東西’這種話好像不該說,所以,保持了沉默。今天的牙齒應該會格外亮白。
“把手上還刻著你服役的部隊名稱,但是刀刃的部分好像被換過了。什麼材質的?銀?”
“恩。”今天的牙齦也會有些疼。為什麼?因為當你生活的明明白白時,聽到銀,你不會想到‘那是比金低一等的金屬’,你會想到,‘那是對異族的武器’。而正如詹姆士昨夜的‘特級表現’能被面板上的紅印說明、今早醒來的情緒需要等它成長,一樣——“詹姆士,你給不了任何人安全感。”露易絲說的。
需要成長的情緒,發芽了,凱特在灌溉它——
“我能看出來,只有刃的部分是銀,出血槽的部分還是鋼。所以,主要目的還是造成大創口,讓,呵呵,‘敵人’失血,對麼。”
“恩。”腮幫已經開始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