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放下報紙了，看向了查理，也有了回憶的神色，“這也是高興吧。”一挑眉，看著露易絲，“你知道我是成為吸血鬼之後，十三氏族才被召集，成為殖民者的對吧。”
“恩，你講過原來的生活，吸血鬼為了維持自己的聲譽和地位，清剿……”聲音放小了點，是顧忌查理的感受，“吸血鬼外族。”
扎克點點頭，“曾經時代的外族。”扎克倒沒怎麼在意查理的感受，正常音量，“和現在不一樣，恩，應該說和聯邦不一樣。”扎克歪了歪嘴，回憶太久遠的事情並不容易，“我有講過，是人類創造了階級，然後吸血鬼為了自己的族群，而佔領了階級的上層，比如，我‘父親’就是貴族。託瑞多的姓氏還沒現在的意義。”
扎克是講過，還不止一次，露易絲點著頭，挪了挪位置，是給回過神的查理讓位置。
但這夥計沒過來做，依然沐浴在陽光中，只是換個看的方向發呆而已。
“當時的吸血鬼外族，是沒能佔領人類階級中上層的吸血鬼，也不會有人在意他們的姓氏、血統，沒有階級帶來的特權，又只能在夜間行動，所以他們活的很悲哀。從事的工作、生存的活計，都是，呵呵，你可以想象~敗壞整個族群的名聲，所以需要被清除。”
露易絲理解的很快，這些是她已經知道的東西，所以扎克再次提的原因是——“所以，不是像聯邦這樣，吸血鬼指的就是十三氏族，於是聯邦的吸血鬼外族，最顯著的特徵就是有血統，但沒真的得到姓氏，不能在陽光下行走。”
“恩，那時所有的吸血鬼都不能在陽光下行走，也不會有概念，認為自己哪天可以獲得聖主的恩賜，重新見到太陽。”扎克看了眼查理，那呆愣的樣子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不管了，扎克是在給露易絲解惑，誰管查理，“所以當十三氏族可以的時候，我們都經歷了這個過程，看太陽，高興，同時，疑惑~呵呵，我們看不到它的時候，它好像沒什麼變化。”
露易絲抿了嘴，已經完全懂了，“所以你說時代不一樣了。”也看了眼查理，“如果是正常成為吸血鬼，聯邦的吸血鬼應該都獲得了姓氏，‘天生’擁有在陽光下行走的能力，而不是曾經的原來沒有，後來獲得，所以……”搖了搖頭，查理成為吸血鬼的道路，並不正常，不是麼。大概只是感慨，露易絲，“我不會有特別的感覺。”
“是的。”扎克笑著重新拿起報紙了，這時候，可以逗一下露易絲，“哪怕是你，也不過是笨一點，學會的晚一點~”
露易絲給了扎克一拳，“別開玩笑！我當時真的在擔心自己永遠出不了門了！你說過的！不是所有新生吸血鬼都能活著掌握這能力！”
“這倒是真的。”扎克臉上還有著笑容的殘留，“我曾一度認為，我們信仰最頂端的那位，終於發現我們的‘繁衍’方式太容易了，在控制我們吸血鬼新生兒的存活率，呵呵呵……”殘留的笑容而已，沒持續多長時間。
露易絲張了張嘴，還是閉上了，站起，對著查理一招手，“你可以出來行動了，你有什麼打算嗎？要去諾那裡麼。”
扎克沒參與這對話了，原因有兩個。一個是最後的測試，查理自不自覺。另一個，又看到有趣的新聞了——
李斯特再次宣告會為自己助理的死亡索求正義，儘管死者家屬已經無數次向警局陳請接回遺體，安息逝者。
和昆因夫人的八卦合起來看，格外的讓人心情愉快呢~願詹姆士今天過的愉快。願詹姆士？可不是麼，達西的心情應該和扎克此時完全相反吧！
“呃，我，我不用回諾那裡，我只是保護他回巴頓而已，任務已經結束。”查理回答露易絲了。
露易絲示意了眼屋內，“那，進來吧，我要給你入職。你今後要成為格蘭德正式員工，不然不方便亂跑。”說著，已經在往屋裡走了，“今天葬禮你也跟著吧，我也不知道那監獄出來的人能有多牢靠，里昂又是個完全沒用的，有個信任的……”
露易絲真的很懂扎克，她在替查理鋪出‘自覺’的路。
“我，我做格蘭德的員工？”但查理好像真的不怎麼靈光。
“是啊。”露易絲已經在門裡面給眼色了，“不然放你在外面孤苦伶仃麼，呵呵，你是我‘兄弟’，託瑞多第三代……”
扎克插嘴了，“從現在開始咱們規定一下好了，我是氏祖，我是第一代，我之下，是第二代。”夠明顯了吧。
還好，查理終於領悟了，“是，是，我入職。”小跑著跟上露易絲了。
扎克斜瞟了一眼，有自覺就好，不想理會了。本要繼續翻報紙，看有沒有什麼值得看的新聞，有客人來了。微微顫動薄薄的雙翅，停在了紙張邊緣。
扎克看著這實在不符合季節的蝴蝶，“伊芙，你又在附近？”
“耶。”
“心情不錯？”
“耶。”
“呵呵，那我就當你是來恭賀我正式自封氏祖了。”
“哼，我也是，有什麼可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