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鬆氣也許有些早——
“你知道,我也不笨。”布瑞爾還是保持了微笑,“我知道這就和曾經你保證會把布里茲埋到北園去一樣,你只是想快點打發掉我而已。”
扎克一撇嘴,“也就和曾經一樣,我保證了,我也做到了,你還想怎麼樣。”正常人吧,都知道該退讓時就該退讓。道理說盡,承諾也都滿足,未來也展望的好好的,還能怎麼樣。也只有腦子不正常的人,才會讓扎克無語的非要補上這一句煞風景的。
布瑞爾卻說了如下的話,“不是我想怎麼樣。”笑容消失,憂愁的看著門口,“我也想離開這裡,我想回家了,我的賽瑞斯應該著急了,我晚上出來的時候沒想到會出來這麼長時間的。但我好像出不去了,怎麼辦?”
扎克決定不說話,沒必要告訴對方賽瑞斯因為扎克本人現在都急的報警了,對麼。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布瑞爾湊到扎克面前了,“剛想到的。”
“問。”扎克能怎麼樣,不理會的回家麼,呃。
“我還能給賽瑞斯生孩子麼。”
扎克用像看神經病一樣的……不,就是看神經一樣的看著布瑞爾,“不能,你們不是一個物種了。”無語的搖著頭,看自己的杯子好了,可憐了‘將軍’的食物儲備,怕是要被扎克浪費許多,“你要成為莫卡維之前,就沒考慮過這種問題麼。呃。”虧得那次的偶遇,扎克還提醒過,這是條不能返回的路。
“不,我沒有。”布瑞爾皺了眉,“我不明白。我以為吸血鬼只是個稱號,我們長的都一樣,為什麼不是同一個物種?我沒有感覺比原來是人類的時候多了什麼器官,或者少了什麼器官啊,為什麼我不能給賽瑞斯生孩子?”
扎克必須要調整自己的態度,否則會把自己煩死,所以,扎克認真的看向了布瑞爾,“這個。”指了指布瑞爾全身,“被固定了。為什麼會被固定,因為你永生。怎麼讓你這樣永生,你的血會治癒你的身體,自愈。什麼是自愈,就是你的血,讓你維持成為吸血鬼的那一刻,永遠。聖主就是這麼創造吸血鬼的,永遠,待著這裡,永生。”手伸向了布瑞爾的肚子,比了個隆起的動作,“而這個,不是你成為吸血鬼的樣子,對麼。所以不,你不能,明白?”
“你說創造,聖主能改一下他的創造麼。”
“呵。”扎克撇一眼布瑞爾,“你要遇到‘它’了,可以跟‘它’建議一下。”
“我要怎麼找到,恩,‘它’?”
扎克用了十分的心力來回答這個問題,“像任何人一樣,祈禱。”
“你又在打發我了。”布瑞爾面無表情的看著扎克。你能信?這女人居然聽懂扎克的嘲諷了!
扎克擺擺手,放下了手裡的空杯,起身走向門口,“布瑞爾小姐,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自覺,不要和我說話了。在你還是人類的時候,就知道我對你的看法,現在,沒有改變。抓緊練習你在陽光下行走的能力吧。”
“你能教我麼。我想莫卡維太積極於教我十三氏族的能力,忘記教我這個最重要的東西了。”
期待擁有莫卡維血統的傢伙自覺?扎克活該。
“你學會梵卓的能力了麼。”扎克再次調整情緒。
“血液吞噬?”布瑞爾看著扎克。
“對。”扎克推了門,站到門外,“會,還是不會。”不想多說一句的樣子。
“我可以試試。”
“很好,出來。”扎克站到了陽光下,捲起了袖子,“吃我。”扎克已經不耐煩到不想在意這話說出來有多,恩,怪了。
“你確定這能行?我以為梵卓的血液吞噬只是維持他們血統不管第幾代都保持最高血統的方法……”
啊,關於這個。不知道大家還是否記得,曾經就發生在這兒——將軍的酒吧這裡的事情。‘將軍’的三個後裔無法控制對血液的慾望,‘將軍’的幫派式教導失敗後,扎克介入,用了個相互進食、直到認知他們到必須壓制進食慾望,否則就親自吸死自己同伴的殘忍方式來教導他們,還告訴了‘將軍’,這不是吸血鬼殘忍,而是‘將軍’自己沒有教好的後果,扎克作為氏祖來救場,用了由梵卓保持血統的方式改編來的方法教他們。
扎克還不至於被一個剛成為吸血鬼傢伙教育,“我說可以就可以!吃我就是!”不耐煩的甩白花花的手臂。現在的扎克,咱們可以說不認識他……
布瑞爾撇了撇嘴,捏住了扎克的手臂,放到嘴邊,再次朝扎克確認了一下,下口了。
過程就描述,無非是扎克一邊失血一邊不耐煩的注意著周圍,好在東南部真心冷清,沒人欣賞這奇妙的畫面。
“誰是xxx?”布瑞爾突然抬頭了。
“什麼?”扎克有所警覺,準備抽回手。
居然沒抽回去!
“誰是xxxx?”換了個名字,布瑞爾牢牢的抓著扎克的手臂,“露易絲知道你結過婚嗎?還是兩次。”
露易絲知道,扎克說過的。但等一下!布瑞爾怎麼會知道扎克的這兩段……
扎克繼續抽回手臂,失敗。他可以更用力的,但不敢——扎克不想背上在莫卡維剛製造出一個新後裔後,就親手殺掉對方的罪名!扎克站在陽光下的啊!
布瑞爾又埋頭了,再次抬起,嘴角的血跡都不擦去,“莫卡維的丈夫,那幅畫,你找到的。”再次低頭。
扎克眼角抽搐著,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了,“我要你使用梵卓的能力,不是勒森布拉的!不要窺探我血液中的……”
布瑞爾又抬頭,“你輸了。託瑞多不喜歡勒森布拉的原因,是託瑞多輸了,眼睛,輸給了血。”再次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