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一樣詹姆士衝過了餐廳,看那張一閃而過的毅然決然側臉,應該是往樓上跑的。
餐廳中沒一個人提醒這個跑過去的警探,一會兒後,詹姆士的聲音就在樓上響起,“扎克!你在哪裡!給我出來!!”
緊接著是下樓的聲音,往地下室去了,“扎克!人呢?!*!出來!”
還是露易絲,那個總是提醒扎克對詹姆士放鬆點的前人類,“我去叫他。”
“不用。”扎克依然在主座上晃著懷裡的嬰兒,雖然這嬰兒完全沒有享受的意思,但安靜就是扎克需要的效果,“我倒想看看他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意識到,現在是晚餐時間,而他,沒有被邀請。”
是個十分簡單的教養問題。當你在晚餐時間突然跑朋友家裡,會像詹姆士這樣麼?
側臉再次從餐廳門口劃過,詹姆士居然真的沒有一點意識哪怕是往餐廳的方向斜一眼,就這麼又如風一樣的衝到後廊,大概是跑到本傑明倉庫去了。
倒是貝恩和麗莎的臉色有點尷尬,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如果不是扎克抱著他們的孩子,他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去接待那個顯然沒什麼教養的拜訪者了。
“哦,呵呵,不用理會那個人。”且聽聽扎克怎麼向自己的員工介紹詹姆士吧,就能明白扎克這麼冷漠詹姆士到來的原因了,“貝恩,你知道之前有個記者在故意找格蘭德的茬吧。”
“恩,我知道。”貝恩是看著麗莎回答的,這餐桌上他經常說話說著說著就看向麗莎了。也不是什麼怕妻子的表現,只是單純的給麗莎解釋一些事情,自然的,說的都是格蘭德好話,應該是想讓第一次和自己工作老闆見面的家人放心,“叫凱特,這個記者很……呃,雖然我不想這麼形容一個年輕女人,但她好‘粗魯’,她幾次為要進墓區採訪我們,拍攝墓區的照片,被保安攔住還吵了起來,還有幾次在我們回家的路上堵我們,也不徵求我們同意的硬要問我們問題。”看向扎克,“當然,我們都懶得理她。”
扎克挑挑眉,這到是他不知道的事情了,不過聽起來也不重要的樣子,“呵呵,這個人,就是那個凱特的男朋友。”
詹姆士是凱特的男朋友麼?我們可不知道哎。但,扎克要這麼介紹,有人有意見麼。有意見去跟昨天不斷團滅的宅男們說去,告訴他們,為什麼他們的隊伍中少了治療者。
“哦。”麗莎,“看起來也是個沒教養的傢伙。”自然的,即是在應和自己的丈夫貝恩,也是應和格蘭德的主人扎克。
“是的。”扎克笑著點頭了,“但也別在他面前表現出來了,畢竟他是個警探,還是個挺出名的警探,蘭斯警探,都聽過嗎?”
“蘭,蘭斯……”兩位客人深吸了口氣,沒聲音了。
他們當然聽過‘蘭斯’,先不說西部的將軍盛名,光是蘭斯警探本身,就上了幾次報紙了。還記得麼,市長候選、‘博俱樂部殘黨’的報道。蘭斯警探和他的搭檔,是英雄,沒教養的英雄。
而現在,這位蘭斯警探已經從本傑明的倉庫尋找無果的歸來了,不再如風,緩慢的在餐廳門口轉過了身,一臉陰沉的盯著主位上的扎克。更具體一點,是盯著扎克懷裡的嬰兒。
扎克無視的繼續搖晃著懷裡的嬰兒。為了故意更刺激一下詹姆士的感官,扎克還抿了口‘酒’。
“辦公室!”詹姆士開口了。
“你看不到麼,我們正和客人晚餐。”扎克理所當然的回答。
“辦公室!!”詹姆士一轉身,再次如風的消失在了門口。所以這是個命令式的通知。
扎克抱歉的看了眼貝恩和麗莎,“介意嗎?”
既然要凸顯某人的沒教養,那自然是要充分做好對比工作的,就像這樣,不得不提前離席的時候詢問客人的感受,多貼心的主人~
“不,不!”貝恩已經在示意著麗莎去抱回孩子了,“先生你應該上去!”
扎克點了點頭,遞出了嬰兒,完全是習慣性的隨手拿起了自己根本沒動的餐盤,“你們隨意,露易絲,去準備點茶點吧。”當然的,自己脫離這難受的晚餐了,不能讓露易絲繼續受苦吧,雖然露易絲已經強行解決了一半食物。
來到辦公室,詹姆士已經自覺的坐在辦公桌前了,桌上是也已經擺好攤開的檔案,扎克隨手把晚餐放到桌邊,往詹姆士的方向推了推,“吃了麼,放心,我沒碰過。”
你會以為詹姆士還有點自尊,但不,詹姆士拉過餐盤開始吃了。
好吧,這也差不多可以作為詹姆士和扎克關係的總結了。已經沒有任何需要矯情的必要了。
扎克翻了下已經擺好的檔案,是案件卷宗,關鍵詞是跨區謀殺案,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案子了吧,不多解釋了。扎克看了一會兒,瞥一眼吃的無比快速的詹姆士,“你是來找我幫忙的,還是來……”扎克頓在故意留下遐想的地方。
如果是幫忙,那就僅僅是警探來求助吸血鬼的特殊能力,這表示詹姆士還不知道扎克在海瑟死亡中的所處的位置。如果是後者,就表示詹姆士終歸是有點長進了。
“誰殺了她。”詹姆士的話在嘴裡塞滿食物的情況下,並不清晰,“給我真相。”
扎克沒有直接回答,遐想別這麼快破滅,不是麼。而是閱讀了卷宗上的文字,“‘受害人的助理聲稱受害人在離開的時候讓她清掉了下午的所有日程,並沒有解釋離開的原因。受害人助理還強調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而且受害人會要求她不要把這種突然離開的事情記錄上日程。受害人助理已經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這是段筆錄後的總結,看字跡,比詹姆士的字好看許多,應該是寇森寫的。扎克讀這麼一段的意思是很明確,“何必讓我花時間看這種東西呢,你直接告訴我警方的進度,我就告訴你真相。”
是啊,何必矯情。
詹姆士嘖了一聲,低著頭緊盯著正在迅速消失的食物,不想看扎克,“你先!”
“好吧。”扎克合上了卷宗,“具體的兇手,我不知道,即使是縛地靈的死亡重現沒有那麼長的時間跨度……”
“你是指割掉海瑟剎車的人?哼,我不關心那種小角色。”詹姆士捏著還插著幾根四季豆的叉子晃了一下。他應該是把自己教養當食物吃掉的同時也吃掉了點,恩,警探的……無法描述,大家自己感受吧。
“這太無趣了。”扎克卻不知道在表達什麼的搖了搖頭,“你不先說,我就沒有那種告訴你‘事情是這樣、那樣’的成就感了。”是不是矯枉過正,太不矯情了點。
再看詹姆士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