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下的錄音筆指到扎克面前去了,看,不用急,來了,“格蘭德先生,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還不急不緩裝出了個笑臉人的樣子。
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有經驗,所以扎克乾脆的,“不。”
沒用的的‘不’。凱特反正會繼續,“格蘭德先生上次告訴過我,身為你同行的艾倫殯葬之家主人,對你申請了限制令,對嗎?”
扎克懶得回答,對方自己都說了,扎克自己說的。
“我調查了一下,起因似乎是艾倫殯葬之家試圖出售,但在後來決定不再出售後,格蘭德先生個人,前往了艾倫殯葬之家,大發脾氣,並對艾倫先生下了生命威脅,這是真的嗎?”
“真。”反駁有意義麼,不如看著記者準備把話說到哪裡。
“呵呵,對於一個氣量這麼小的人來說,格蘭德先生倒是誠實的呢~”
“你要把這句你的個人評論,寫到報道里麼。”扎克無所謂,反問。
“呵呵呵……”凱特笑著,繼續了,“上次格蘭德先生說我功課做的不足,我這次,呵呵。我也採訪了一下原南區警局局長皮爾斯的遺孀。”
經過的警察,包括韋斯,臉色都有了點變化。
“她告訴我,皮爾斯曾經在一次警方的行動中,和先生你對峙過關於南區人普遍認為的,格蘭德和南區警局有關係,所以才能和警方簽訂合作協議,有了磨坊,是或,不是。”
扎克看了眼韋斯,凱特嘴裡的行動,就是他剛來巴頓時,和詹姆士的那一次搏擊俱樂部潛入行動,格蘭德因為知道某些不能洩露的情報,被南區警方監控不能出門,還記得麼,就在那個時候,皮爾斯和扎克對峙的,他不想被南區人看成給格蘭德提供方便的局長。原因麼,他是艾瑟拉的人,出於任何理由,都不可能給格蘭德好處。
扎克沒什麼可隱瞞的,“是。”
“呵呵,那格蘭德先生,曾經的皮爾斯局長,現在葬在哪裡?”
“北園。”需要問麼,這記者不會去查訃告麼。
“呵呵呵。”需要問,為了把‘格蘭德的主人是個小氣量的人’這句話,寫到報紙上。不值得意外凱特這無聊的心理吧,她恨扎克。所以別意外,她會在這種無聊的逼問上越走越遠,只要這錄音筆中錄下她想要的東西。‘好’記者。
凱特繼續,“我也得到了一些線報,據說,艾倫先生,並不是第一個對格蘭德先生你下限制令的人,第一個,是李斯特,是嗎?”
扎克早就知道,這事情會被翻出來,一點也不奇怪了,“是,但不是法律上。”
“呵呵,無所謂,起因據說是格蘭德先生你,在赫爾曼先生在李斯特酒店舉行的午宴上,進行了非常,非常!”她必須要強調,“失禮的行為。是真的嗎?”
韋斯驅散了偷聽的警察,看眼扎克,只要扎克開口,他就可以以這裡是私人產地的理由,把凱特請出去。因為凱特沒有繼續騷擾韋斯了,所以妨礙警察辦案的理由已經用不了了,不是麼,能用的只能從扎克這裡。
但扎克沒有給韋斯任何示意,依然在誠實的回答凱特的提問,“真的。”
“呵呵,既然是非常非常失禮的,我就不問了……”
哼,她是指望扎克感謝麼?
“……我想問的格蘭德先生你最初被邀請參加那次午宴的原因,是因為赫爾曼先生當時已經和格蘭德談好了工人的後事賠償,對麼。”
這不是問題,扎克沒回答。
問題來了,“在意我問一下,當時和赫爾曼的合約,格蘭德獲得了多少錢?”
沒等扎克回答,“呵呵,抱歉,我問的有點直白,但,呵,赫爾曼先生的兒子,葬在格蘭德。”
又是去查訃告就有的東西,扎克不準備回答。
那就只能讓凱特繼續,“當時外界就有很多猜疑,為什麼不是福特,對了,我聽從了你的建議,你的同行,或者,我應該說,競爭對手,都採訪了一遍。那個時候的福特正在極力適應轉型,十分需要,呵,錢。而不需要的錢的是你們格蘭德,我還記得上次你說福特對格蘭德有恩,幫了格蘭德許多,包括現在的格蘭德發展,甚至很轉交過業務給格蘭德,我就想問問,當時和赫爾曼談的時候,格蘭德有沒有想過,呵呵哪怕一丁點,介紹福特去和赫爾曼……”她故意沒說完,只是看著扎克笑。
扎克卻低頭了,他在回想當時赫爾曼來格蘭德,提出要和磨坊合作開價的情境。扎克搖了搖頭,為什麼當時他沒有推薦福特?因為赫爾曼是醉的,一心按住格蘭德,為了未來讓格蘭德針對艾瑟拉,報復他親自炸掉工廠的怨恨。只能由格蘭德來接手。
扎克抬頭,重新看向了凱特。事情就是這樣,就看話是從誰嘴裡說出,帶著什麼樣目的,扎克來說的話,這事情可以變成公平競爭,無何厚非,凱特來說的話——
扎克指了下凱特的錄音筆,“所以,你會把我寫成一個小氣、狹隘、上不了檯面、不知回報的自私自利的人。”
凱特一歪頭,笑著關了錄音筆,“我說了我要毀了你,先把輿論弄起來~今天聊的不錯,再見。”
神奇的來了,神奇的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