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曼和詹姆士在電話中的交流,持續的時間有點長,原因是扎克並沒有解釋詹姆士對格蘭德來說是什麼角色,以及詹姆士知道些什麼。
他唯一告知莫爾曼的東西是,“蘭斯警探,你們上次見過了,現在他和他的搭檔在調查發生在南、北區的火災,是幫格蘭德人,讓他認清事情的危險。”
不負責任吧。也怪不了扎克哎,詹姆士這個人類,和格蘭德緣分,解釋起來,太麻煩……
所以握著電話的莫爾曼時刻都是一副糾結的模樣,每提到一次異族相關的東西,都用探尋的眼神看向扎克,必須扎克點頭表示可以說,才說。
當然,詹姆士剛拿起電話的時候,扎克提出過要讓詹姆士過來,在電話中並不適合說異族的事情。但詹姆士拒絕了,以‘我寧願就在這裡聽!’為理由。扎克的理解很透徹——詹姆士的‘這’,是都是人類的警局,格蘭德里是異族。大氣的包容了。不然還能怎樣。
不過扎克倒是對了,幸虧電話交給了莫爾曼——這個上次在詹姆士剛回巴頓時,算是給予了詹姆士一些瞭解當時巴頓情況的幫助的傢伙親口說。
在聽到印安人弄出了改變世界法則的結界時,詹姆士只‘恩’了一下;聽到海妖的時候,‘恩’了兩下;聽到帕帕午夜的造物的時候,‘恩’了三下,加上深呼吸……
總之,還算平和的聽完了莫爾曼的講述。
“哦,哦!”莫爾曼有些緊張的看一眼扎克,他並不確定自己表述的內容,能不讓聽筒對面的警探意識到危險性,“帕帕午夜,是印安巫術的始祖……”
“我知道。”聽筒那邊的詹姆士儘量平穩著語氣,壓低著音量,“之前巴頓出現的行屍、死徒,就是他做的,很危險。”
“哦……”莫爾曼眨了眨眼,看了眼扎克,傳達的意思是‘這位警探知道真多……’。
莫爾曼的講述已經結束,扎克拿過了電話,該做總結了,“詹姆士,你都聽到了。聽這幾天新聞。”在疾風家前乾坐很無聊,除了聽收音機,扎克也沒事幹,“寇森似乎把把火災聯結到了過去的事情上。”聖徒茜茜的俱樂部餘黨。
“這樣很聰明。”扎克給了這樣的評論,“我的委託人(布恩.赫爾曼)也很滿意警方把他工坊算在襲擊事件中(有了警方的公正,保險方面也就過了),所有人都得到想要的。就此脫手吧。我不需要再向你說明和帕帕午夜有關事情的危險性,除了死徒,不要忘記了老梅爾的泰迪和共和一行的最初的原因。”
意外的,詹姆士沒有立刻說出反駁的話,平緩的呼吸聲中,可以聽到寇森在一旁好奇的囉嗦——“這電話時間真長……”
“詹姆士。”扎克皺了皺眉,“聽到了沒有。”
“剛和我說話的莫爾曼,人魚,是原來就在巴頓的異族?”聽筒中的詹姆士問了這樣的話,音量很小。
扎克扯了扯嘴角,不太理解詹姆士這話的意思,看了眼對面不知道要幹什麼的莫爾曼,回應了,“是諾爾灘上的救生員。”是糾正詹姆士對事物的接受方式。
“異族!”詹姆士的聲音陰沉,當然,也壓低了音量。
“救生員。”扎克撇嘴。
“異族!”詹姆士很執著,“不要影響我的看法!是就是!不需要你補充他的其它身份!我要問的是他是不是原來就生活在巴頓的!”
扎克挑了挑眉,這很重要麼?“是。這有什麼問題嗎,我需要提醒你這是他第二次幫助你……”扎克看了眼緊張起來的莫爾曼,這傢伙滿臉都是‘我怎麼了嗎?讓警探不高興了?’
扎克抿著嘴搖了搖頭。扎克自然是習慣性的認為詹姆士只是在表現他一慣的對異族的偏見。扎克不想糾纏這種東西,換了話題,“今天,寇森沒陪家人禮拜嗎?”
“不關你的事!”詹姆士一貫的回答方式。
“我有些其它重要情報正好需要對寇森說。”扎克刻意的頓了一下,知道扎克要說什麼麼?‘將軍’。
扎克的做事優先順序挺‘科學’的,先把為詹姆士安全著想的事情說完,在說詹姆士會‘爆炸’的東西。這叫,先禮,後狗屎。
“是關於東南部的。”惡趣味的聽著聽筒那邊的詹姆士,硬生生把他想說的話吞回去了,八成是‘你這個吸血鬼不要招惹我的搭檔!’之類的鬼話。
扎克繼續了,“或者告訴你也一樣,反正你們是搭檔。”
“說!”詹姆士盡力維持的平靜,是徹底丟掉了。
“‘將軍’還活著,暫時躲避在安全的地方。”扎克在自己的辦公室中挑著眉,輔助自己的語氣,“你可以就這麼對寇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