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丹尼領著奧斯丁他們上樓了,辦公室‘隱私’了起來。扎克看了眼詹姆士,沒有玩誰先開口就輸的遊戲,格蘭德已經是受害者了,扎克需要的是進攻。
“請問。”扎克指著詹姆士手上的信,彎著嘴角,“那是格蘭德的信麼。”
“你知道這是什麼!”詹姆士壓抑了半個多小時的情緒終於有了出口。扎克要堵死。
“這樣啊,為什麼在你手上。”扎克嘴角拉平,沒有情緒問,“你改名叫格蘭德了麼。”
詹姆士臉色陰沉,這位警探犯法了,現在的他應該祈求扎克的原諒,或者自首。
“還給我,警探。”扎克的手指在辦公桌面上敲敲。
詹姆士盯著扎克,陰沉著臉、扯著嘴,將兩張信紙放在了扎克手指點過的地方。
“信封。”扎克看了一眼明顯是相同字跡和相同塗改風格的兩封信,繼續要求。
“丟了!”詹姆士用了無賴式的回答。
“給我找回來。”扎克拿起今天的信,開頭的稱呼不再是託瑞多,而是『扎克』,扎克看了眼詹姆士,補充,“現在。”
兇惡的眼神在詹姆士的臉上閃過,他大動作的站起,瞪了一眼扎克,往格蘭德外走去。
詹姆士似乎被扎克捏在手裡了,跟露易絲轉述的勇於和阿爾法起爭執完全不同。已經拿到信,目的達到是一個原因,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扎克和本傑明完全不同!
這樣想就明白了,格蘭德的兩兄弟身為不同的品種,在極端的情況下,本傑明能做的是扭斷你的腦袋,扎克能做的,就多了一項,盯著你的眼睛,講赤紅色的‘道理’。
如果有人旁觀,本傑明要麼扭斷旁觀所有人的腦袋,要麼被些許殘存的道德牽制,忍住。因為扭斷腦袋是本傑明唯一的解決方案。這樣說明白吧。
扎克呢?聖主信仰給了吸血鬼赤紅的魅惑之瞳,託瑞多給了扎克撥弄事實的舌頭,不用不就可惜了。對扎克來說,針對人類,‘你’,情況永遠不會極端到只能使用暴力終結你和旁觀的人的地步。
你不聽嘴裡冒出的言語,就等著他上魅惑之瞳,成為屈服與赤紅‘道理’的木偶吧。
詹姆士依仗無辜旁觀者的新技能,對扎克無效,擁有扭曲的言語,不用使用暴力終結任何人,可以用‘道理’解決事情方法的吸血鬼,很難被道德牽制。
扎克沒有管詹姆士,開始看第二封粉絲的信。
哎。扎克嘆了一聲。
信上的第一段話是這樣的——
『我的偶像!您生我的氣了嗎?!昨夜你沒有來懲罰那些壞人!是因為我嗎?是因為我不小心做錯了事情嗎?!我看到警察來這裡了!媽媽說昨天我們去過的那個酒吧,有人死了!』
扎克說不上來自己是否生氣了,更多的是無奈。
我們都知道,昨天的扎克有多糾結是否把第一封信的內容告訴身為警探的詹姆士,扎克身上的兩個身份——吸血鬼和巴頓好市民,兩者終究開始打架了。
現在不用扎克決定去說任何事情,看過信的詹姆士已經知道內容了,而且,很有可能還誤會了一些扎克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因為大家也看到了,寫信的人用了‘昨天我們去過的那個酒吧’!
什麼叫‘我們’?扎克取血的時候可沒有任何人同行!
信後面的內容不僅沒有解釋這擅自決定的稱謂,反而開始重複第一封信上的格式。是的,一條條羅列,那些人對寫信人做過什麼欺辱的事情,一個不漏!
在信的末尾,得出了一個讓扎克極度無奈的結論——
『那些人得到了他們應得的懲罰!他們活該!您不要生氣好不好!警察也根本不應該管這樣的壞人!
媽媽很擔憂,我想告訴她不用擔心!哈哈,但是我當然不會說,那就是我們做的,對吧!我們不要自責!他們是壞人,活該!這是我們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