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外勤,扎克都沒有見到比夏普初代的兩位老人。其實有些遺憾,因為扎克有些疑惑這兩個老人的想法。
格蘭德和西區的聯絡,建立者是這些老人們。但除了昆因和巴頓夫人外,其他老頭老太都沒有和格蘭德真正的對話過,都只是在背後影響自己的家族第二代或第三代與格蘭德交際。
比如史密斯,比如斯通的布雷克,比如比夏普的這兩個。
扎克不太理解比夏普家族的立場,被誰都可以打斷的比夏普,和現在應該稱呼為謝爾女士的比夏普夫人,兩人似乎已經是分裂的狀態。
這個家族的傳承,貌似將徹底分開——私人名義的墓地都準備好了,不分?
那麼如果格蘭德還要繼續保持不沾利益鬥爭,只為這些家族第三代傳承,也就是家事做事的話,扎克就需要知道,當委託來出現時,這些委託者,能否將利益和家事分離。
按現在比夏普家族第三代徹底死絕,第二代已經開始分裂的情況,扎克不覺得這兩點能夠分離,委託,將會是麻煩。
即使只是為了維持和昆因、巴頓夫人的友好關係,扎克都需要和比夏普的兩個老人談談,傳遞某些底限,不要在未來的麻煩到來時,拒絕會影響這個西區老人圈子對格蘭德的觀感。
可惜了,一從封閉的會客廳出來,格蘭德的兩兄弟就被請出了莊園。扎克什麼東西都沒有傳遞出去。
回程的路上,繼續以‘讓關注著格蘭德的勢力知道格蘭德動向’的想法為主軸,在北區緩慢的繞著,當然不是無聊的亂開,傑克森.比夏普的葬禮,有許多東西需要採購。格蘭德的兩兄弟在各種商鋪進出、露面,亂放訊息。
扎克想用這種方式,向某些聯想豐富到——把格蘭德的遇襲和時間點相同的比夏普慘案聯絡到一起的人,傳遞最直接的否定。
如果有關係,格蘭德就不會接比夏普的葬禮了,應該是避嫌才對。格蘭德不用避。差不多就這個意思了。
直到下午四點多時,‘發光’的扎克開始黯淡,昨夜東南部宵夜的效果,在不斷炫耀式的得瑟下消失。
萎靡起來的扎克才老老實實的帶上了墨鏡,縮回了貨車的後座,捧著空掉的‘零食’罐,怨念的催促阿爾法快開回家。
本傑明沒那麼好心讓扎克如願,刻意挑了西邊沒有建築遮擋的道路,一路龜速。
平時不過是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硬是被掌握方向盤的阿爾法開了一個多小時,回到格蘭德後院的時候,扎克已經在後座,歪斜著‘睡’著了。
貨車剛在格蘭德後院停穩,一個身影就衝到了車門旁,現實陰沉著臉和把鑰匙開門的本傑明對視了一眼,就直接拉開了後座的門。是詹姆士。
看著詹姆士一副要爆炸的樣子拉扯扎克和屍體一樣的身體,本傑明不冷不淡的提醒了一句,“餓睡著的。”去廚房了。
詹姆士拉扯的動作頓了頓,轉身跑了,片刻後提著一支酒瓶又回來了,嫌棄的拔掉了酒瓶,杵在扎克的嘴前、鼻間,使勁晃,使勁晃!
扎克‘醒’了,第一反應就是握住了臉前的酒瓶,直接仰頭,滿貫一口後,滿意的低頭才發現,面前的,不是露易絲的溫柔,也不是本傑明的不耐煩,而是詹姆士滿溢的鄙夷。
詹姆士曾義正言辭說過,扎克不過是這個世界上盜竊其他生物血液的‘蟲子’,是低等生物,沒有資格站在高於人類的地方,對他人指手畫腳。
恩,此時就是一個十分直觀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