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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名不副實的‘宴’結束後,一方舞臺上,穿著正式的樂手開始演奏,端著點心和酒杯的侍者開始在人群中走動。真正的‘社交’開始了。
布雷克違心的擺出了最真誠的笑容,站在自己的父母身邊,介紹自己、受著讚揚、被動的接受著雪花一樣飄到他面前的工作邀約,但他不能說出有任何實際承諾任何東西。
他未來的選擇的方向不在他的控制中。好吧,這樣說不公平,斯通的長輩還不至於一點自由都不給未來的繼承人,只是剔除掉一些明顯會浪費時間的傢伙。
扎克站在布雷克身側,不打擾也不突兀。和其他的跟班、保鏢有明顯區別,扎克全程微笑的比布雷克還要自然,偶爾有好奇的人物還會在談話中帶到這個不管是外表,還是姿態都無可挑剔的‘跟班’。
“哦。”布雷克會這麼回答,“這是昆因夫人的朋友,是格蘭德殯葬之家的主人,我們在一次巧遇後,就成為了朋友。”
扎克會微笑的正式自我介紹一次,然後遞上格蘭德名片,“希望先生永遠用不到。”
人們會對這善意的玩笑露出微笑,然後在心裡思考著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巴頓市唯一傳統殯葬業的主人嗎?這是不是意味著斯通的立場更偏向傳統?……
然後這些人就會在自己的笑容上再加上一層熱情,走向某個圈子,開始下一輪的交際。
說到那個圈子,這就是斯通家的長輩唯一給布雷克選擇的地方了。
看到圈子中心的人散開了人群,往這邊走來。當那些根本沒有政治前途,不被斯通這個政客家庭放在眼裡的傢伙們,也被一直在布雷克身邊的長輩,隨便找個藉口引走,市長競選的真正候選人該出場了。
安東尼的視線只在扎克身上停留了一瞬,就移開。扎克分明看到了安東尼的嘴角抽了一下。
聰明的人都會知道這場晚宴的主角是布雷克。爭取到了布雷克,就是爭取到了斯通。那些追著離開的斯通長輩的傢伙,是在浪費時間。他們想要討好斯通現在主人的行為,雖然算不上蠢蛋,但是他們真心放錯了重點。
政治的世界中,除了政客本身,其他人都是提線木偶。布雷克是木偶嗎?不,他是政客本身。他的家族會給他方向,給他目標,但不會像木偶一樣控制他,命令他去迎合家族的決定。因為他是布雷克.斯通,他會成為控制別人的人。
矛盾嗎?不,這並不矛盾,布雷克今天幫助人成為市長,明天可以幫助人成為州長,後天可以幫助人成為聯邦最頂端的那個人。斯通家唯一做的,就是給了布雷克這個目標,剃掉了浪費時間的彎路,為這個程序按下了開始鍵。
如果斯通家族已經決定了要在未來的競選中支援哪一方,就不會有這個聚集眾多人物的晚宴了,也不會刻意的把布雷克帶在一旁,向所有人正式介紹。開始鍵已經按下,斯通家族唯一決定的,就是開始培養自己的繼承人而已。
“我很欣賞你之前在李斯特街上做的。”市長有自己的姿態,笑著朝布雷克揚揚酒杯,用了語調平緩的隨意說著,“但是,你把巴頓市民的正常生活,形容成地獄,這讓我有點,恩,被冒犯。”
布雷克很聰明,他不好意思的微笑著,還沒來得及抱歉,另一個嘴角抽動的人加入了真正重要的談話。
同樣的,她的視線只在扎克的臉上停留了瞬間而已,“冒犯。你應該被冒犯。你以為現在巴頓市民的生活是天堂嗎,現任市長,先生。”
見見凱撒的母親,安東尼的前妻,鄧肯女士。
是的,女士。艾瑟拉.鄧肯,女士,伸出手攬過了一個有些微醺的中年男人。
但是真正的人物居然都不做自我介紹的,真夠便利。
這個短髮的女人在刺激完安東尼後,臉上馬上有了微笑,微微上揚的嘴角推擠出飽滿的臉頰,淡淡的嫣紅和讓人有安全的面容絲毫不符合她剛發出的諷刺。
“親愛的。”艾瑟拉帶著小女人的語氣,責怪著自己的丈夫,“你喝的太多了,為什麼你不去看看凱撒,不要讓他做出什麼不合適的舉動。”似乎是為了解釋,也是為了製造虛假的和諧感,艾瑟拉看向了布雷克,抱歉的說,“他們父子都不怎麼適應這種場合。”
“哼哼。”安東尼看了一眼老實離開的中年男人,扯起嘴角,笑出了聲,是嘲諷,“真是昨日重現啊。幾年了?艾瑟拉,你的這句臺詞居然不改一個字。”
扎克為可憐的布雷克嘆息了一聲。
開始鍵被按下後,他遭遇到的第一挫折,就是從這樣的兩個男女中選擇一個,成為下一任市長!
扎克知道,這才是真實的地獄。
不管三個人怎麼想,扎克的私心已經開始出現了。這是自然的,既然已經接受了做布雷克跟班的委託,那麼不讓布雷克選擇安東尼就對不起自己了!難道真的像對克勞莉開玩笑那樣,讓格蘭德免費贈送棺材來支援安東尼的事業嗎?!
“市長!”扎克第一次主動說話了,語氣是驚喜,他站到了布雷克身邊,“能夠在這裡見到你,真是榮幸。”扎克有了不好意思的表情,看著布雷克,帶著一絲緊張,“能夠參加這樣的晚宴,已經是榮幸了。”
“哦。”忽略安東尼驟然一抽的眼角,他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我記得你,格蘭德對嗎。你是扎克瑞.格蘭德。”
“是我!”扎克在為市長居然記得自己的名字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