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個類比嗎?我把帕帕午夜和聖主信仰的聖主放在了一起,把精通巫術、能夠有看到死亡的黑女巫和聖徒放在了一起,把清除死徒的巫師絲貝拉.疾風和獵魔人放在了一起。這不是為了好理解,這是事實。
不管梅森是為了什麼進入聖耶爾學習,他被選擇成為獵魔人候補,他有天賦。驅逐塞斯證實了他確實有力量,但是。
失去武器的梅森在愣神的瞬間,就被飛舞盤繞的‘髮絲’纏繞!已經完全處於劣勢的惡魔再次佔據了主動,它似乎有了報復被封印可能。
“康斯坦丁。”扎克皺著眉,黑色的絲線如被操縱的針線,穿梭在梅森身體上的每一處開口。梅森的眼皮被讓人寒心的絲線拉扯,強行閉合!驚恐的瞳孔被細密的縫線切割成無數豎條!兩隻前臂面板被黑色的絲線拉扯,往中間縫合,死死的拉起,吊上天花板……
扎克拉過了看起來只准備旁觀的康斯坦丁,指尖已經劃破了手指。被甩出了的血珠沾染上了已經完全被控制住的梅森。
讓人牙酸的金屬絲拉扯聲中,縫合在梅森身上的絲線根根斷裂!從被吸血鬼血液沾染的地方開始,被腐蝕、被侵染!被吊在半空的梅森身體周圍,迷濛、抽散的絲線被結構,無力的空氣中滑過、消失……
被吸血鬼血液沾染,本就被匕首切割到極度虛弱的惡魔,連以自己本體的姿態死亡的機會都沒有,就此滅亡。
嘭。再次跌落的梅森趴伏在辦公室的地板上,劇烈的喘息著。他是個十分差勁的獵魔人候補。
康斯坦丁陰沉的盯著地上的梅森,此時的神父根本沒有神父的樣子。之前已經說了,扎克已經判斷出來了,此時的康斯坦丁被個人情緒控制,他還無法接受塞斯就這麼消失在這個世界的事實。
康斯坦丁正處在悲痛的第一階段,否認。所以他試圖用否定梅森的能力來證明,塞斯不可能被這樣一個,差勁的傢伙驅逐!所以有了現在的一切。多麼脆弱的人心。
扎克搖搖頭,拉起了喘息的梅森,“你先出去吧,去和邁克呆在一起。”
梅森根本不敢看康斯坦丁,低著的頭點點,急促走向門,推門、逃走、關門。辦公室裡只剩下了吸血鬼,和已經可以確認絕對是強大獵魔人的康斯坦丁。
那種從容不迫、隨手釋放惡魔的行為,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
扎克看著康斯坦丁追隨梅森消失在辦公室門後身影的眼神,再次搖了搖頭,“神父。”扎克用了提醒式的稱呼,“你不真的要責怪他,他是無辜的。”
康斯坦丁抬手將從梅森手中奪過的匕首丟在桌上,閉上了眼,深呼吸。睜開雙眼的時候,臉上的陰沉表情已經消失,只是那個安慰人心的神父神態依然沒有回來。康斯坦丁面無表情的朝扎克點點頭,默默的走向辦公室一扯的書櫃。
扎克又搖了搖頭,康斯坦丁和塞斯的關係,比他想象中要深。回想起來也對,塞斯那個沉默的傢伙,幾次會願意和扎克說話,都是因為扎克使用康斯坦丁來開啟話題。反過來,康斯坦丁願意向扎克明說自己加入克勞莉,也是為了塞斯。
康斯坦丁在書櫃中拿出一封信,坐回辦公桌後面的時候遞給了扎克。
“這是第二次。”康斯坦丁的語氣很平靜,是壓抑的平靜,誰不知道,這個神父心理真實的想法,“我失去我的朋友。”
扎克看了康斯坦丁一眼,目光看向手中的信,發信人是西部某個城市的教會。開啟了信,抽出了裡面紙。
‘我們以最沉痛的態度通知你,塞斯.旁波的死訊……’
扎克的視線直接落向時間,是三年前。
塞斯曾經和扎克說的看來是真的,這位獵魔人並沒有死亡太長時間。
“第一次。”康斯坦丁的視線不知道在看向哪裡,“我沒有任何想法,我甚至沒有悲傷,沒有為他祈禱。”視線落到扎克手裡的信上,“因為我們早就已經絕交了,我們在對事物的看法上產生了分歧。他繼續他認為對的獵魔生涯,我繼續在聯邦最東邊的小城市,安靜的做神父。”
這個城市自然就是巴頓了。所以當死別發生時,生離早就讓曾經是朋友的兩人天各一方了。
扎克沉默的把信收回信封,恭謹的雙手放回桌子。吸血鬼不用去理解這種他早就泯滅了幾個世紀的人類情感,但他至少可以表現出應有的尊重。
“我認為他得到了他命運中註定的結局。”康斯坦丁繼續說,或許這是他從‘否認’進行到下一階段的必須過程,吸血鬼準備做一個稱職的好鄰居,不打擾。
“不需要悲傷什麼。”康斯坦丁臉上終於有了表情,是無奈,“直到他出現,用梅森的身體,出現在我面前。”
扎克靜靜的聽著,友情重生了?看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