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曾經的某個夜晚,扎克替阿爾法教育幼狼嗎?不能用一時被放大的感官去衡量自己的真心,更不能因為這一時被放大的情緒去做出後悔永生的蠢事!
對狼人來說,還有當一切沉澱下來後的喘息。但是對吸血鬼來說,可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被放大的感官,沒有降下來的時刻!它無時無刻的不再激發著被推擠到邊緣極端情緒!
我們或許可以調侃扎克的虛偽,但不能否認扎克對自己的身心的掌控!愉悅,能被這個傢伙表現成委屈,嫌惡能被這個傢伙用無可代替的禮數帶過。就是連滿溢而出的殺心,都能被這個他用此時溫柔的安撫代替……
殺心嗎?需要解釋麼。
應該給布雷克當作重要參考指標的傑克森,已經成為了屍體,這對半知半解的布雷克會有什麼影響?
埃琳娜,那個讓露易絲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獲取死亡預知,也要挽救的生命女孩兒也成為了屍體。
蘿拉、凱普勒,格蘭德的妹妹,愛麗絲友人的西區同伴!因為眼前這個連自己情緒都無法控制的半大少年……
千萬別忘記了那拋開一切人事人情後,在最底層的原因,託瑞多!
扎克的腳步再次上前,聲音依然如微風一樣,“哦,這樣啊。”他已經完全走近了艾迪的安全範圍,白皙的手掌安慰式的放在半大少年在激烈情緒下顫抖的肩膀上。
我們應該這樣解讀。吸血鬼把自己的武器——手,放到了對方的要害——脖頸旁邊。
被一個同類安撫,並沒艾迪有任何舒緩,被血紅汙染的臉盯著扎克,“我,我幹了什麼……我幹了什麼……”
“我能幫你梳理一遍哦。”扎克的聲音從微風變成了深潭,是的,更輕,而且是從遙遠的地心傳來,不真不切,“你是殺了那位叫埃琳娜的女孩兒。”
請不要在意扎克的表述,此時並不是把本傑明的戲言拿來做事實論據的時候,雖然我們都知道是真的。
“然後,你來了這裡,殺了一個男孩兒。”按著對方肩膀的扎克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艾迪身體被這樣直白的總結‘驚嚇’到了。
扎克沒有給艾迪太多接受的時間,“我在幫你,幫你記起第一次的感覺,這很重要。你可以信任我。”兩對赤紅的雙眼相互對視著。但,請記住,四個世紀,一天。
“為什麼呢?”扎克臉上的微笑從未消失,此時似乎更明顯了。彎起拉扯的嘴角,不得不讓尖利的牙齒更多的暴露在夏夜的空氣中,“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呢?”
“我……”艾迪的視野,和他的臉頰一樣赤紅,他似乎正在被‘幫助’著回憶,“我真的不是要殺……埃琳娜,真的!我發誓!對傑克森……我,只是變得憤怒,太憤怒,我,我失控了……”
“哦。”扎克彷彿只是安慰的拍了拍艾迪的肩膀,“別擔心,你的製造者不會責怪你的,或許,他還會很自豪。”
扎克看向身後,夜色下的重重的樹影之後,正常人根本看不到比夏普莊園的一絲影子。但我們這裡說的可不是人。比夏普莊園已經陷入了混亂。
“對一個初生者來說,你應該對你造就的現狀感到自豪。”扎克轉回了頭,彷彿剛想起一樣,側了側下巴,“誰是你的製造者?誰是你的‘父親’。”
在聯邦郵政體系下來到巴頓市的血瓶,還是那個已經成為驗證‘柯爾特’真偽的試驗品?
“伍迪。”是後者。
“他在哪裡?”扎克的神情,扎克的聲音,扎格的動作,都是彷彿一個充滿善意的局外人,“他真的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你不想被警察發現,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