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哈迪的家裡,一樓的空間中突兀的多了一張方桌,壓在鋪開的地毯上,卡在了在客廳後放靠近走道的地方。老哈迪哼了一聲,“你們乾的好事!”
扎克撇撇嘴,不打算解釋,貫徹格蘭德規矩為這種時刻提供了便利。至於老哈迪怎麼想,管他的!
老哈迪沒有得到扎克的回應,推開了通往地下室的門,煩躁的扯扯嘴角。同是灰色職業者,他無法強求扎克給出回答,也是挺無奈的,“另一個人呢?怎麼就你一個?”
扎克當然不會回答,反而笑著問,“幾個小傢伙呢?”
老哈迪重重的哼了一聲,“早轟走了!”家裡莫名奇妙多了洞,問在後院昏迷的傢伙,他什麼都不知道,一臉迷茫的說只是去拿個飲料怎麼就躺地上了。在這種情況下,不趕人走才有了鬼了。
老哈迪再次撇了一眼扎克,哼了一聲,煩躁的看了一眼狼藉的地下室,“你們都檢查了麼?”
“找到了些有趣的東西。”扎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走的時候因為擔心阿爾法再次失控,太急促,現在再次回到這間地下室,前半段的雜物已經完全報廢,散亂的落得到處都是,後半段伍迪的居所一隻扭曲的金屬床躺在原地,本就挺悽慘的生活空間更悽慘起來。
扎克搖搖頭,暫時不去管無謂的內疚,“我希望你告訴那些東西的來源。”
“哼,什麼東西。”老哈迪搖搖頭,似乎是無奈的表情,“你是問那些毒品還是收集的血瓶子?”
扎克看著老哈迪,這個老頭應該知道些東西,思考了一下,決定從頭來,“先說說,你是怎麼發現伍迪失蹤的吧。”
“連續四天。”老哈迪一皺眉,沒什麼好氣的回答,“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沒被這小子吵醒,算麼!”
扎克撇撇嘴,“我需要更多。”
扭曲塌陷的金屬床邊,之前被本傑明撈出來的桶已經被打翻,黑灰色的灰燼散落在周圍。老哈迪指了指灰燼,“你知道那是什麼麼?”
扎克搖頭,等待解釋。
老哈迪一扯嘴角,十分厭惡的哼了一聲,“我答應給這小子一個住的地方!可沒答應讓他把這裡當自己的家!”
扎克沒有說話,這莫名的抱怨一定有後續,不用著急。
“有一天,我居然發現我的郵箱裡有寄給這小子的郵件包裹!”老哈迪恨恨的說著。
扎克不太能理解這牢騷的出發點,“有什麼問題嗎?他住在這裡,這就是他的地址。”
“當然有!”老哈迪的手在地下室中一圈,“他沒有地址!”然後手往上一抬,“他沒有資格把這些東西當作自己的!這些都是我的!不是他的!他不能隨便動!”
扎克抿著嘴搖搖頭,不想爭執這個問題,要是這場景發生在一對分手的情侶之間,為了郵件的歸屬而爭吵還有點道理,在一對祖孫這裡,扎克理解無能。
扎克揮揮手,“你是告訴我,這些燒掉的東西是郵件嗎?”扎克頓了一下,“告訴我,你是偷看了伍迪的郵件嗎?”
“我當然要看!”老哈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大聲吼叫著,“寄到我家裡來的東西,就是我的!什麼叫偷看!我就是正大光明的看!”
扎克揮揮手,懶得爭辯,這對委託算好事,“信上寫了什麼?發信人是誰?”
“我說了是郵件!不止是信,還有包裹!”老哈迪嫌棄的看一眼扎克,“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從清早接到老哈迪電話的時候,扎克就感覺這是個不好相處的老頭,現在這一感覺正在不斷得到印證。也無所謂了,扎克揮揮手,“那是什麼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