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這首把酒問月也是傳閱到了不遠處魏家之處。
“爹,我先前就跟你說了,有大才參加了詩會,你卻堅持讓我去,莫說是孫夫子臨時作的詩,可我也在他膝下受教二十載,對其知曉也頗深,即便他老人家用盡畢生所學怕是也作不出比這好的,如今可好,丟人現眼罷了。”
魏顯不以為然,把詩扔到一旁,“詩是不錯,不過不急,先等等,等會還有機會。”
“機會?”
“看著便是。”
片刻後,周老先生走了出來。
“各位久等了,參加詩會的才子所作之詩剛才經由郡守大人,侯縣令,以及老夫在內的幾名夫子仔細斟酌後,一致認為李白所作當屬詩魁。”
他說著看向李白抱拳問道:“不知道此詩是否已題名?”
李白聞言想了想隨即躬身回道:“就叫‘把酒問月’吧。”
“把酒問月?嗯…好,如今公子奪魁,可從此二物中擇其一。”
此時魏顯看了眼遠處的李白微微一笑,朝魏起說道:“這便是機會,那人一看就是那種迂腐的讀書人,毫無疑問,他定然會要那詩集,而詩會三甲都是有著對應的獎賞,他既不會選那幾間鋪子,那倒時房契就歸我們魏氏了。”
“可我不一定能進到三甲啊。”
魏起瞥了魏起一眼,“你剛才是沒看其他人作出的詩不成?除了那叫李白之人所作和你的那首外再沒有一首是能看的,而僅次於李白的你,自然會有第二個選擇權。”
然而,事情往往總是事與願違,就在魏顯胸有成竹之際,李白毫不猶豫的指了指一旁端著托盤之人的左手邊,“就選那房契吧。”
“這…李公子可想好了?這可是五柳先生的孤本真跡,可是不可多得的啊。”
李白點了點頭,“已然想好了。”
其實李白原本在知道有五柳先生的孤本後,也是想要看上一看的,卻是奈何自己已經是跟江雲有約在先。
周老先生見狀眉頭微皺,在他看來,面前的男子無疑是有大才之人,卻是沒想到會執著於商鋪這種俗物。
“既如此…”周先生將那紅布掀開,拿起托盤之上的房契遞了過去,“這房契就歸李公子了,至於用作何為,全憑公子做主,即便拿去售賣也無人會說個不字。”
“多謝周老先生。”李白雙手接過,躬身謝道,隨即和杜甫朝外走去。
周老先生又是看向下方眾人,“魏起魏公子所作詩句僅次於李公子,還有易文興易公子也是位列三甲,故而也可上臺挑選心儀之物。”他話音 一頓,“當然,這孤本真跡除外,若是抄本的話倒是可以。”
魏起聞言正欲上前,卻是被魏顯瞪了一眼,“怎麼?你還真想跟那些窮書生一般遊歷作詩不成?回府!”
魏顯說著便是朝外走去,魏起無奈之下也只得跟了上去,現在對方正在氣頭上,要是現在仍不順從其意,之後怕是想見蘇寒月就更難了。
…
江雲看向高首,“高大哥,你幫我去尋到李白二人落腳之處,切記不要讓人察覺,特別是魏氏的人。”
“行。”
高首應了一聲後,看了眼遠處正前行的二人,便是跟了上去。
“秦姨,你們還要賞月嗎?我準備回了。”
江雲說著站起身來,他來詩會本就是奔著那房契而來,而且這詩會在他看來也沒什麼熱鬧可湊,還不如回去睡大覺來得好。
蘇夫人聞言看了眼一旁二女,也是點頭道:“那我們也回去吧,正好我讓他們做了不少好菜,再不回去怕是連湯都涼了。”
隨即,江雲一行人也是回到了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