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顯掙脫不出眾人的束縛,只得用盡力氣抬起頭,看向吳之嶽,“吳大人!您可得為起兒主持公道!您剛才說了,他罪不至死,可如今卻是被奸人所害。”
江雲瞥了他一眼,看向吳之嶽,“吳大人,剛才江某說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人的確是我殺的,我也沒打算跑。”
吳之嶽聞言面帶帶笑意看向江雲,“呵呵,公子哪裡的話,魏起本就是戴罪之身,還畏罪潛逃,可謂是罪加一等,又帶人闖他人府邸殺人不說,還欲對女子施暴,數罪併罰已然是死罪了。”
吳之嶽說著看向魏顯,“魏顯,江公子雖說殺了魏起,卻是留下了全屍,若是等入獄後定罪,怕是連個全屍也沒有,江公子此舉可謂是善舉了。”
江雲聞言不由一怔,他本以為再怎麼說,自己也算是犯下了殺人這等重罪,可沒想到對方卻是這麼草草了之。
魏顯眼裡此刻已然是佈滿了血絲,他怒目盯著二人,“吳之嶽!江雲!我魏顯即便是做鬼也饒不了你們!”
吳之嶽冷哼一聲道:“哼!妖言惑眾,你們把他嘴給我堵了,即刻押回大牢,明日問斬,魏猛同相關人等也一併押回等候發落。”
“吳大人且慢。”
“江公子,怎麼了?”
“不知魏氏的罪可否是那種株連的罪?會殃及家人或是家僕的?”
吳之嶽搖頭道:“那倒不是,不過都得先押回去詢問一番,才能放人。”
“那就行。”江雲說著,在那數十人被綁著的人裡一一看去,最後看向二人,“吳大人,這兩人是江某的人,也算不上魏氏家僕,不知是否也得押回去?”
“既是公子的人,那自然不用。”吳之嶽說著看向那二人身旁的府兵,“還不給他們鬆綁。”
江雲見狀,又看向不遠處的魏猛,“吳大人,不知魏猛是何罪?”
“死罪無赦,秋後問斬。”
江雲微微點頭,走到那二人其中一人身旁,輕聲道:“周助,魏猛已然是死罪,若是你想親自動手報仇,我倒是可以給你想辦法。”
周助聞言,並未作答,他走到魏猛身前,“魏三爺,你可記得一名叫周玉的女子?”
魏猛瞥了他一眼滿是不屑,“哼,不過魏府家僕,老子還用回答你?”
江雲眉頭一皺,一旁的吳之嶽見狀,直接上前,“魏猛,現在問你什麼,你儘管答就是。”
魏猛聞言略微猶豫,想了想道:“不記得。”
周助略微思索,隨即又問道:“兩年前,有一女子,每月都會來江陵城中賣些粗茶,她手上一直帶著一隻白玉鐲子,這麼說你可記得?”
“哦…”魏猛恍然,“你說那個賣茶的娘們?長得倒是水嫩,不過可惜了,好像跳河死了?”
周助聞言眼中怒氣升騰,不過理智告訴他不能衝動,“魏猛,我本想親殺你,可若是這般,怕是會給江公子添不少麻煩,而且你如今已然是死罪,倒也不用髒了我的手了。”
周助說著,走到江雲身前,直接跪下,“小的周助,多謝公子相助,才能讓家人之仇得以昭雪,今日起,周助願為江公子做牛做馬。”
江雲面露笑意,將其扶起,“先前江某也說了,你我之前算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