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蘇寒月被面紗遮住了臉頰,可是從其語氣上不難聽出,對方有些不喜了。
江雲輕嘆口氣,這古代的人有些不要臉起來是真不要臉,可有些人守起承諾來又讓人頭疼。
他貼近蘇寒月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才過一晚,我可以把人找回來,你自己去問。”
蘇寒月猶豫些許,片刻後點了點頭,“那此事全憑公子說了算吧。”
見對方終於不再堅持,江雲面想了想看向侯縣令,心中暗道,這當官的還得官來治。
“侯大人,不知您可知道趙大人?”
侯縣令一怔,“趙大人?朝中姓趙的同僚本官可數不清楚,你說的是哪一個?”
江雲面露笑意,“御史臺的御史大夫,趙闊趙大人。”
侯縣令聽到這個名字突然站起身子,見到周圍眾人不由看向他,乾咳一聲後,再次坐下。
他之所以懼怕趙闊,又能在縣令的位置上坐了這麼久自然是有他的為官之道的。
侯縣令雖然談不得清廉,也是貪了不少錢財,但是在為官期間卻也算得上是秉公執法了,當初江雲摻和的拿起命案,他也是迅速理清了頭緒斷案,因此至今也沒有東窗事發。
侯縣令看向江雲,心中暗想:“這小子認識趙闊不成?對了,那趙闊先前來江陵也是因他而起,而且這才頒發的唐律他居然也是知曉,難不成…”
“侯縣令。”
江雲出聲打斷了對方的思緒,“看您的樣子應該也知道啊,趙大人才離開江陵一月不到,而且聽說他到一處便會停留許久,現在或許還在江陵附近,若是讓他知道這江陵的上縣令如此這般,怕是得快馬再回江陵吧?”
“此人一定跟趙大人認識!”這是侯縣令聽到江雲這麼說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
他看向一旁中年男子,“咳,縣丞,你把最新的唐律拿來本官一看。”
那中年男子一怔,這不是剛跟對方說過了有這麼一條嗎,不過他既是輔佐縣令之人,也沒理由拒絕,拿起一本書籍遞了過去。
侯縣令翻閱些許後尬笑道:“呵呵,還真有這麼一條,這新唐律才頒佈不久,本官忙於江陵縣內其他事務,倒是還沒來得及看,沒想到江公子竟對唐律也知曉不少啊。”
他說著又是看向魏起,面色一正,“魏公子,不知你除了此字據之外可有其他憑證?”
魏起面色陰晴不定,他從剛才對方的一席話中聽出來了,這侯縣令明顯是擔心江雲去找趙闊告狀,到時他這烏紗帽可就不保了。
“沒有。”魏起咬著牙擠出二字。
砰!
侯縣令一拍驚堂木,“結案,魏起魏公子狀告蘇家小姐蘇寒月欠債不還,由於提供證物無效,更無其他憑據,其訴求一律駁回,退堂!”
“那小子就告退了。”江雲抱拳笑道。
在他身旁的蘇寒月也是欠身行禮,二人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縣衙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