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縣衙。
“大人,人帶到了。”
堂上之人聞言微微點頭,看向二人,“堂下女子可是蘇家大小姐蘇寒月?”
蘇寒月微微欠身,“民女蘇寒月見過侯縣令。”
“此人又是何人?”侯縣令指了指蘇寒月身旁男子。
這侯縣令正是江雲剛來此地遇上的那命案之時的縣令,江雲還是有些印象,不過看對方的樣子似乎早就忘了。
不過江雲卻是沒想過讓對方想起自己,畢竟當初就是以嫌疑犯的身份來的,不但攀不上關係,怕是反而會讓對方更偏向魏起。
也正因有了一次經驗,江雲沒有像第一次來公堂之時那樣失禮直接跪下,他抱拳應道:“小子江雲,見過侯縣令。”
侯縣令眉頭一皺,“本官傳喚蘇寒月,你跟著跑上堂來作甚?”
“怎麼?犯法嗎?”
“這…”侯縣令聞言有些吞吐起來。
這時,一旁突然走出一個男子,“寒月,江公子,有禮了。”
江雲雙眼微眯看向魏起,蘇寒月則是微微欠身行了個禮沒有說話。
魏起面向西北方,抱拳道:“聖上定下的唐律規定,公堂之上,未經傳喚,即便是證人也不得入內,違者,杖二十。”
魏起說著,轉身看向侯縣令,“侯大人,江公子雖說和魏某是也算是有些淵源,可畢竟律法就是律法,不知…”
侯縣令聞言微微一笑,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一拍驚堂木喝道:“來人,此人擅闖公堂,將其杖責二十,架出府衙。”
江雲眉頭緊皺,他倒是不知道還有這茬,而且對律法不熟的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且慢。”左右剛走出二人,蘇寒月突然開口。
“侯縣令,江公子是民女請的訟師,按唐律,訟師可以陪同當事人一同入堂。”
魏起聞言呵呵一笑,“呵呵,寒月…”
“魏公子,此乃公堂,而且你我非親非故,還請叫我蘇小姐。”沒等他說完,蘇寒月突然開口。
魏起面色極為難看,不過片刻後便是恢復如初,“蘇小姐說他是訟師?這怕是笑話吧?誰能證明?”
江雲走到蘇寒月身旁,輕聲問道:“怎麼?你們這的律師也得考資格證不成?”
“律師?資格證?”蘇寒月一愣。
“律師就是訟師,至於資格證嘛…”江雲想了想,“就像是那侯縣令有個官印一般的證明。”
蘇寒月聞言微微搖頭,“訟師大都是才華橫溢之人,因為訟師是為民牟利,因此大都是由當地鄉親推舉而出,若是發現勾結他人的話,便是會處以截舌之刑法,不過倒是沒有什麼明文信物的東西。”
“劫色之刑?”
“截舌,就是割掉舌頭。”
江雲聞言一怔,不由捂住了嘴巴,這一舉動讓得蘇寒月也是掩嘴輕笑。
看著二人談笑的模樣,魏起有些氣急了,“江公子!此乃公堂,不是閒談之地,還請不要浪費時間,證明你是訟師,不然就請去領那二十的杖刑。”
江雲回過神來,看向魏起,“證明不了。”
魏起聞言呵呵一笑,“既如此…”
“你別急嘛。”江雲開口將其打斷,“我雖證明不了我是訟師,但既然你懷疑了,那還請魏公子證明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