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疆,莫要死盯著本王,先前你不同樣要做過一場麼?本王在這裡等著。”
吹散身上的血漿,帝雲霄哐噹一聲將元屠劍插在地上,冷風拂過長髮,露出了他稜角分明的面孔。
演武場的一處高臺石凳上,骨皇骨疆咧開嘴,露出了滿嘴森白的牙齒。
“某自然是要收拾你的,只不過卻也不會趁人之危,給你三個時辰打坐休息,稍後咱們一決勝負!”
骨疆色目光掃過皇甫武王,這位意外現身的超級強者令他十分忌憚。
呼啦的風聲掃過,在小天師和骨皇的背後,一位鶴髮的老者出現。
老人雙手插在袖口中,灰色的長袍邊緣繡著金色的花紋,白色的長髮編成一條長辮掛在背後,其胸口道袍上印著一隻飛翔的仙鶴。
“見過鶴尊!”
小天師與骨疆齊齊彎腰拱手,他們既然敢在皇甫武王出現之後還敢與帝雲霄對決,自然也有依仗。
混元道門兩位青年皇者出行,暗中便是這位鶴尊護送。
“鶴尊?混元道門天龍虎山一脈的三大至尊之一,一千九百年之前渡過第三次神罡劫,傳聞中他是白羽鶴族和人族的混血,修為頗為強大。”
這一位可比釋帝族的武陽至尊強大不少,怪不得面對皇甫武王的威勢巍然不動,有其作為靠山,最起碼可保自身安危。
“玄聖母尊下,皇甫陛下!”
鶴尊不言苟笑,他的氣機始終縈繞在皇甫武王的身上,對於這位意外現身的神秘強者,他甚為警惕。
帝雲霄的來路他調查的很清楚,其父應該只是個低等的永珍境修士,在他們眼中只是個螻蟻罷了。
這等層次的修士轉眼間就成為一方至尊,簡直是匪夷所思,即便到現在鶴尊依然在懷疑皇甫武王的身份,將他當做青霞古宗的隱藏至尊。
“原來是鶴尊親臨,入座吧。混元道門的小傢伙既然要挑戰青霞帝武皇,想必又是一場龍爭虎鬥,吾等倒是可以一睹青年輩最頂尖的爭鋒了。”
玄聖母自然能夠感知到鶴尊的警惕,不過卻未放在心上。
混元道門和沒落的釋帝族不同,鶴尊這些老傢伙久經修仙界最恐怖的區域徘徊,時常在混沌地帶與異族搏殺,行事極為理智。
似武陽至尊那等沒腦子的進攻行為,是不會發生在鶴尊身上的,畢竟至尊之間動手很容易牽扯出更為嚴重的因果。
“吾宗骨疆已經有數十載不曾出手,修為已臻同輩巔峰,可不是方才那等藉助外力的廢物能夠比擬的。”
鶴尊的言語間絲毫沒有將帝子釋迦與骨疆相提並論,在他看來,那什麼勞什子的帝子除卻能夠召喚白龍蛇之外,壓根算不得什麼厲害角色。
“哦?竟然無視釋帝族的小東西麼,如此朕倒要看看聖地的皇者有幾分能耐。”
皇甫武王絲毫沒有在意鶴尊的輕蔑,作為覺醒了前世記憶的強人,只一眼他便認出了骨疆的真身,一尊返祖的煉甲屍。
在近古時代初期,煉甲屍可謂是天師道一脈強者用來鉗制異族的之重要手段,想當年他煉製的一頭甲屍,可謂是異族的噩夢。
瞧見帝雲霄擦拭了一把臉上的血水,並無休息的意思,骨疆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冷笑一聲扛著巨大的骨矛上場。
演武場上的冰晶尚未徹底化開,濃郁的寒氣逼人,骨疆的雙腳踩踏在冰屑上,發出嘎嘎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