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安郡王幾人殺人的目光中,皇甫鷹被兩位殿前金甲侍衛叉著胳膊帶走了,他沒有半點反抗。
待得皇甫鷹的身影消失在太極殿的正門外,帝雲霄的視線轉移到了其他幾位王爺身上,沒有開口卻已經讓幾人大汗淋漓。
足足過去一炷香的時間,海郡王在帝雲霄的目光下,再也把持不住心神,噗通一聲也跪伏了下來:
“臣弟有罪。王兄饒命啊!”
有一人開口,其他人也都崩潰了,幾位郡王紛紛跪伏在地,不斷磕頭,請求帝雲霄寬恕他們的罪行,不要剝奪王爵。
帝雲霄沒有搭理他們,反倒是對著文武百官開口:“自舉吧!犯了大錯的站出來,可免重罰,倘若是被本王點出來的,大罪者斬立決,夷三族!”
濃郁的血型煞氣撲面而至,紫府境已經凝練出竅元神,言語間稍微蠱惑一下,凡夫俗子內心的恐懼就被無限放大。
“臣有罪,臣有罪,求王爺網開一面啊,臣願意將貪墨的財帛全部交出,只求王爺不要禍及滿門。”
噗通!噗通!噗通!
接二連三的,原本起身站著的上千文武官員中,有上百人面容慘白,雙腿哆嗦著重新跪伏下來,更有甚者褲襠下有黃水流淌,被金甲衛士厭惡的叉了出去。
帝雲霄老神常在,端起席滄海的送上來的天湖龍井,自顧自的品嚐著。
他今日的時間多得很,按著錦衣衛探子蒐羅的證據,要嚴辦的文武高官有兩百三十餘人,這才趴下來一半而已。
歐陽老太公拄著龍頭杖苦笑不已,他沒想到帝雲霄這一次不以無力煎迫朝堂,反而以計壓得這些貪贓枉法的臭蟲自己跳出來了。
時隔數載,這位小爺倒是將帝王心術玩的爐火純青,連他們這些老傢伙都感覺到膽戰心驚。
這番清洗之下,只怕國朝中第一等的大蛀蟲要被清洗掉七八成,有今日警醒,足以讓很多人數十載內不敢遞爪子。
陸陸續續的有認罪官員被兩側魚貫而出的金甲衛士叉走,巨大的陰霾籠罩諸多官員的頭頂,即便沒有犯下大錯誤的,整個人亦是虛脫,彷彿才從水中撈出來。
···
兩個時辰之後,帝雲霄起身:“三司聯合會審認罪官員,御史臺督辦,錦衣衛負責抄家,一應貪墨上交國庫。兵部的爛攤子,就由樞密使自己梳理吧。
今日之恥,希望爾等引以為戒,下一次,可不僅僅是摘掉頂戴花翎這麼簡單了。
汝等可還有事稟報?若是沒有那就退朝吧,今夜酉時本王在榮恩殿賜宴,慶賀我大乾神朝再添一位皇子。”
掃視全場一眼,席滄海尖細的聲音嗓音響起:“退朝!”
“臣等,恭送攝政王殿下。”
待得帝雲霄和一干大小太監的身影消失,太極殿內大部文官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顧不得擦拭額頭汗水,長吁短嘆起來。
“殿下皇族威嚴一次比一次隆厚了,這一次雖然沒有殺人,卻比過往任何一次都讓人發毛,這等境況要是再來幾趟,本官只怕要給嚇死。”
禮部尚書不斷用飛鶴袖袍擦拭額頭汗水,他已經八十餘歲了,歷經三朝,按理說心性早已磨練的不動如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