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高山族族長微微頷首:“非富即貴,筋骨韌性強悍的讓人法旨,原本五臟都已破損,卻在數個時辰內修復。
若我所料不差,他很可能從聖山突圍而來,卻不知為何遭遇到了大山外的颶風風暴,被捲到了咱們高山族一代,這才墜落下來。”
幾位族老面容一正,爾後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聖山?怎麼可能!傳聞那裡不是被不老山的魔鬼佔據了麼,莫說是尋常武者,即便是高高在上的上仙,想要穿過聖山而來,也是天方夜譚。
更何況,大山外死亡黑風暴何其可怕,每年無意間被捲入的仙人,都不下於數十人,有死無生,他焉能這般安然無恙?”
幾位族老心頭惴惴不安,活得久了,他們知道的東西也多,這天地之間多得是高山部族招惹不起的威脅。
“憑空推測也無證據,那人的氣息愈發強盛起來,估摸著數日之後就會甦醒過來,屆時再想辦法打發走吧。”
高山族族長擺了擺手,他不是見死不救的性格,隱隱約約的他感覺到救下的這人有大氣運,說不定是高山族的福星。
隨著一聲聲山林呼嘯,高山族的成年男丁有大半都駕馭戰狼,朝著四面八方的山野叢林中狂奔而去,他們需要狩獵部落的肉食。
頭頂上,一輪灼灼紅日開始升起,雲霧飄渺,幻化成各式各樣的景象。
大帳門前的幾位族老和族長不曾注意到,在數百丈高的雲層中,有兩道虛幻的身影踏空而立,正在注視著他們。
“這小子命中有此一劫麼?落入獄器內,險些被煉化三魂七魄,巧合之下覺醒荒古魔神印記,卻差點被印記反噬,這運氣是在是嘖嘖···”
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不是無天老祖是誰?
此刻他盤踞在一把斷裂的佛杵內,周遭有金色佛光普照,遠遠觀去,還以為是神聖佛土的佛陀出世。
在他身側,貝葉靈符懸浮在半空中,一縷縷光華如同波紋一般來回晃動,在其表面,古老而幽深的‘卍’字清晰可辨。
“佛曰不可說,他自有他的造化,此界若是他運氣夠好,可以發生一次血脈蛻變。
如今貝葉靈符本體已融入他肉身,日後他要走的路比任何一位鬥戰聖者都要艱難,不過路卻寬敞甚多,可惜機會只剩下這一次了啊···”
貝葉靈符古器靈的聲音響起,虛無縹緲的箴言讓人摸不著頭腦,即便是無天老祖這等狠人,都不敢在古器靈的面前放肆。
“罷了,寄宿他肉身中本座受益良多,日後再還他一份恩德便是。荒古魔神血脈,也不知會給這幾近崩裂的四方宇宙帶來什麼變故。”
“花非花,葉非葉,當年牽扯下的是非因果,終究是要在這一世了結。
無論是上古神佛亦或是中古諸仙,在天道崩滅之時,就已經被拉下神壇。
想要勘破世間虛妄,步入萬古不朽、與天地共存的境界,都得祭出本尊,在這個時代成為屹立巔峰的柱石,否則的話,最終的下場你我皆知。”
古器靈答非所問,作為上古佛祖燃燈古佛親手蘊育的神聖祖佛器,他知曉的秘辛更多,自然也明白這一世何其恐怖。
中古從極致輝煌走向深淵沒落,所用只有數千載而已,那些自以為主導了整個仙隕大劫的黑手們,實際上只是恰逢其事罷了。
仙人豈是這麼好算計的,當年參與那場禍亂引子的帝君修士多達兩百餘人,最終活下來的不過十餘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