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神廟浮塵子手指輕顫,他到場的時候,實際上已經看出了帝雲霄的身份,故此心頭才如此的驚慌。
當初老友軒轅畫斷定此人不是軒轅氏族的嫡系血脈,故而兩人都沒有出手相助,誰能夠想到帝雲霄竟然能夠從紅武神雷的轟殺之下逃脫?
浮塵子的異狀被眼尖的馮雪生看在眼中,當即劍皇開口:“老道士,莫要藏著掖著了,即便你不想趟這趟渾水,但是事關七大聖地的根基,你應當拎得清輕重。”
遲疑了一下,浮塵子還是點點頭:“諸位,爾等可還記得當初小雷音寺盛典時期的那場鬧劇?”
諸多掌教聞言,目光都投向了一臉漲紅惱怒的血刑天,他可是因為當初鎮壓帝雲霄,動用了超神通,結果被小雷音寺諸佛囚禁了一年多的時間。
好在諸多掌教也給了血刑天三分面子,僅僅是瞥了一眼,就將目光重新聚焦在浮塵子的身上,等待他的解釋。
“那人雖然使出來的是火屬性的功法,的那是最後一式卻夾雜了最為正統的佛道金輪,接下來的,想必老夫即便是不說,諸位掌教也應當知曉了!”
客房內陷入了一片死寂,諸多的掌教至尊都不傻,很快將事情的首尾聯想起來。
能夠將羅尊者打成這般模樣的,毋庸置疑絕對是一位尊者,而使用佛門手段能夠達到這等地步的除卻小雷音寺的諸多佛陀之外,也只有一種可能了。
“那人沒死,而且再次渡過雷劫,成就了尊者?”
半晌之後,奇物軒掌教至尊燕嶽第一個開口,嘴唇有些哆嗦。
這個結果無疑是諸多掌教們難以相信的,畢竟紅武神雷可是連命魂境的強者都難以抗住的天罰,輕易之間就能將人轟成一堆焦炭。
浮塵子點點頭:“那位帝先生定然沒有死,只是沒想到三載的時間,此人的修為竟然已經超絕到如此程度。即便是吾等,也唯有一兩人能夠與他比肩。”
血刑天的面色鐵青,如同是被墨水浸染,全身上下逸散出來的煞氣讓諸位掌教至尊連連皺眉,只是他們大多沒有說些什麼。
誰都知曉,自打小雷音寺盛典過後,血刑天差點將那位帝先生送去見了閻王。如今人家強勢歸來,修為暴增,即便他們這些老不死的,都有些發憷。
單獨對戰,雖說羅天寶缺少靈器,達不到最強盛的巔峰層次,但被帝雲霄這般壓著打,實在是令人瞠目結舌。
可以想象,一誕聖地和大乾朝談判陷入最為尷尬的時候,那帝先生和血刑天定然有一場死戰,到時候該如何收場?
“怎麼一個個都不願意開口了?諸位是怕了那廝了?吾等堂堂聖地掌教尊者,竟然在凡俗的王朝受此屈辱!如今已然不需要再談些什麼,請劍皇斟酌,將大乾朝滅了吧!”
沉默半晌,血刑天一字一眼的吐出了一句話,登時讓其餘幾位掌教至尊眼皮狂跳,心頭暗罵血刑天這廝還真是會扯皮。
明顯是和人家死槓上了,非得拉著其他聖地一塊下水,說得好聽駁了聖地的臉面,然而說到底還不是他自己惹下的大麻煩。
不過,帝雲霄將羅尊者打成這般模樣,的確是讓在座的掌教尊者心生不滿,心頭莫名的多了幾分反感和牴觸。
七大聖地之間雖說並非如同表面那般祥和,當總的來說,算是同氣連枝,這才是保全聖地存延萬載的根本法則。
“夠了!血刑天,調集聖地的諸位太上長老,看起來今夜的確是有必要會一會這大乾朝皇宮大內的煮多高手了!”
此言一出,花財神等人眼眸圓瞪,最終還是點點頭沒有回絕。帝雲霄鬧出這般動靜,明顯是有恃無恐,他們倒要看看,這位原本死了的人,又有什麼可以依仗的底牌。
入夜,在客棧的大堂之中,掌櫃的早已被換成了聖地的人,正在招呼著不少人準備夜行衣。
聖地的這些大人物或站或坐,聚集在此,眉宇之間有的泛著冷笑,有的則是帶著一抹憂愁,原本對於凡俗王朝的皇宮,他們都是一點沒放在心上。
然而今日羅尊者被人打成重傷的訊息傳出,聖地的這些頭頭腦腦這才醒悟過來,大乾朝不是沒有狠人,這潭水深得很。
亥時三刻,天空中繁星閃耀,半大的月亮如同是美人的彎彎月眉,看起來異常的和美,數十道身影如同是飛鳥一般,輕而易舉的越過了六丈高的皇宮城牆。
那些巡邏的甲士和守城的將領目無斜視,然而竟然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的聲響,就如同他們的面前被遮上了一層大幕。
劍皇馮雪生的背後揹著一個劍匣,古樸滄桑的劍柄充滿了歲月的氣息。
這一次蜀山劍宗贛州分舵的掌舵程劍鋒也跟來了,瞧著師祖背後的那劍匣,程劍鋒的臉上露出了羨慕和尊崇的神色。
馮雪生背後劍匣內裝的乃是蜀山劍宗三把靈器神劍的最強劍,號稱是天劍的‘萬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