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這一張嘴,直接就要以十倍成本的價格買下來,著實有些冤大頭的意味在裡面。
帝雲霄的眉頭一皺,他雖然也是富可敵國,但是一般花錢只花在刀刃上,類似三皇子這般揮霍,那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將正源刀放在了刀架上,帝雲霄緩緩搖了搖頭:“既然你喜歡,那便讓給你好了,區區一把寒鐵刀,還入不了本尊的法眼。”
說完之後,帝雲霄徑自走到了一旁的刀劍架子上,繼續挑選自己趁手的兵器。
三皇子雖然極力剋制,但還是被帝雲霄的無視氣得額頭青筋跳動,恨不得直接出刀將帝雲霄砍成兩截。
不過目光觸及到外面一隊隊走過巡邏的禁衛軍,三皇子不得不帶上了自己的斗笠,將身軀隱藏在兵器作坊的門後。
待得巡邏的禁衛軍離開後,三皇子皇甫雲紋轉過身軀,面對的卻是夥計那熾熱的目光。
“貴客,不知您是打算付金幣還是哪個錢莊的金印寶鈔”
三皇子聞言,眼皮狠狠地跳動了一下,他蟄伏在帝都,輕易不能與人接觸,當然不可能擁有如此之多的金龍幣。
至於寶鈔,他倒是有三張一萬金龍幣面值的,這可是他最後的家當,沒想到今日為了一把尋常他看不上的破刀,與人鬥氣花費本就不多的金錢。 g e
在夥計的垂涎目光下,三皇子遞上了一張面額一萬的金印寶鈔,隸屬於大通錢莊發行的兌換金鈔,保值性很高。
帝雲霄挑選了一把千鍛鋼打造的短刀,付了三十枚金幣之後,這把能夠輕易解剖犀牛皮的短刀就歸他所有了。
三皇子絕對是精明之輩,付完錢之後不動聲色的將目光重新聚焦在了帝雲霄的身上,若有若無的,他感覺到帝雲霄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此人。
不過無論他怎麼想,卻依舊是回想不起來帝雲霄的身份,只得作罷。
在夥計的恭維目光之中三皇子轉身離開了這家兵器作坊。
今日他總有些心神不定,尤其是在見到帝雲霄的瞬間,不自覺地想要和他置氣。
七拐八拐的,三皇子皇甫雲紋繞進了帝都的幽深衚衕,來回數次確認沒人跟隨在他的後面,這才一悶頭,直接進了一座老百姓家的院子。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四個黑衣人從院子內的屋中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四處檢視,確認沒有朝廷的眼線之後,這才招呼房間裡面的其他人出來。
“殿下,咱們是時候換個地方待下去了,如今皇甫武王登基大典已過,帝都的禁軍巡邏的密度大大下降,咱們可以出城。”
為首的黑衣人背後揹著兩把圓月形狀的短刀,不斷吞吐著氣息,一身精湛的修為盡數收斂於那矮小的身軀內。
眨眼間,民房內二十餘位同樣裝扮的黑衣人井然有序的走了出來,方才進入房內的三皇子也是同樣的裝扮,臉上蒙著黑巾。
“不著急,皇甫武王那逆賊囚禁了我父皇,此番蟄伏帝都不就是為了刺殺他麼。那位大人呢,現在身在何方,為何登基大典之後沒有夜入皇宮暗殺”
聞言,那為首的黑衣人身軀一抖,似乎是有什麼恐懼的回憶,半晌之後這才單膝跪地。
“啟稟殿下,那,那神婆咱們根本就指使不動啊。尤其是那妖女,已經摺騰死了十幾個弟兄,非得吸夠了人血才願意給殿下出力。”
三皇子皇甫雲紋一腳踹在那首領的頭上:
“混賬,仙姑要你們的血,那爾等就放血即便是死光了,那也是為了本殿的光復大業。”
“現在快帶本殿去仙姑大人所在的地方,今日似乎皇甫司徒那私生子要出城,殺不了皇甫武王也要滅了他的血脈子嗣。”
那首領雖然心驚膽戰、頭破血流,但卻不敢有絲毫的違逆,招呼著其他人四處查探,防止前往那處地方的路上遭遇帝都的禁軍。
一行人沒有在這間民房久待,短短的一會時間就將一切痕跡抹除,悄然之間遠遁。
三五個呼吸的時間,帝雲霄出現在了房頂,面容帶著絲絲的驚詫。
他沒想到皇甫雲紋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朝廷通緝,但是手底下竟然還有這麼一班黑衣人殺手,這些人的實力在七品到十品準宗師不等。
只不過踏入尊者境界的他一眼便能看出,這些人的根基虛浮,似乎是依靠外力強行提上來的,隱約之間有淡淡的血氣在他們周身環繞。
“有意思本王的這位堂兄倒是有些手段,就是不知道這位吸血的仙姑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連本王的大哥都想暗殺,那可真是要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