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誰曾想到,到了這一代,一直不插手朝政紛爭的皇廷秘境公然倒向了聖上,差點逼的乾親王府滅族。^^^百度&+.@^^^
納蘭川等人面面相覷,安撫乾親王?怎麼安撫?
內戰的烽火早已點燃,王府親眷被海璣漩大肆屠戮,這份血仇如何能夠壓得下來。
鎮守在江天郡的那位世子小王爺,已然對朝廷的袞袞諸公恨之入骨了,尤其是給當今聖上出主意的那些人,帝雲霄更是是恨不得將之扒皮抽筋。
這時候出使江天郡,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即便他們和乾親王府沒有舊怨,只是一旦被遷怒,能不能留個全屍都是未知數。
一行人商討到深夜,期間不斷的有諜報傳入這個暖閣之中,引起了內宮之中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司禮監秉筆太監劉瑾對於宮中的掌控令人髮指,諸位相公這才露出些微的動靜,就有人前去告密了。
春暖殿乃是劉瑾的居所,作為秉筆太監,他的地位在宮中僅次於皇帝,有著自己的宮殿,雖然不大,但也代表皇帝的極致寵信。
“哦,午夜時分諸位相公們竟然還在議事,真是出乎咱家的預料。”
春暖殿之中,大太監劉瑾一席蟒袍,手掌捂著琥珀色的瓷杯,陰冷的面孔雖然極力展現出笑容,但還是從骨子裡散發著毒蛇般的味道。
一位小太監匍匐在地,他一直負責看守相公們議事的暖閣,一聽到異常,他就倉促過來稟報劉瑾了。
“可聽到諸位相公在議論何事?”
劉瑾的氣場遠不是尋常人所能夠承受的,哪怕僅僅是散發些微的冷意,直接壓得那小太監戰戰兢兢,面色慘白。
“諸位相公不許小的進入暖閣,所有的公公和宮女都被禁軍驅趕到了十丈之外,暖閣內已經有三個時辰沒有允許宮女進去續水了?另外,老太傅歐陽大人今日進宮了。”
原本一直淡定的劉瑾眼中瞬間精芒暴漲,氣息明滅不定,如同毒蛇一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小太監。
朝廷之中能夠讓他忌憚的,唯有寥寥數人,這歐陽琴雖垂垂老矣,但卻是其中最讓他忌憚的人之一。
“這老不死的不問朝事十餘載,怎得今日竟然出息軍機議案,今日進宮,究竟是為了什麼?”
劉瑾一揮手,示意小太監下去,思慮半晌他有種錯覺,樞密院和內閣的那些老不死的,定然是揹著他在攛掇著什麼。
當日清晨,東廠的一些精銳番子出動,暗中盯上了這些大人物的府邸。
不過,越是這般的風平浪靜,那就愈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
小半月的時間如同白駒過隙,沒等朝堂上的袞袞諸公得知什麼訊息,一場席捲整個東廠的刺殺震盪天下。
贛州歷7414年十月十七日,東廠傳來了驚天的震動,數以千計的精銳番子直接被慘烈的爆炸席捲,死傷無數。
縱橫帝國十餘載的東廠四大掌印太監,三死,十三太保中七個人被剝皮抽筋掛在了東廠的大門之上,上書血色大字:復仇!
至於其餘的六位太保中有兩人,死狀莫名,直接被神秘強者打斷筋骨,待得朝廷禁軍大軍進入東廠的時候,活活的在哀嚎中鮮血流乾而死。
其餘的掌印太監和太保,因為出使江天郡而躲過一劫,但是朝堂上的諸公,心中都是有種預感,東廠殘餘的這些鐵血走狗定然也是命不久矣。
淒厲的死狀當時震驚了無數人,那些禁軍將士更是有不知多少伏在地上嘔吐,根本難以接受這等比戰場廝殺更為血腥的場景。
大太監劉瑾站在東廠的廢墟之上,周圍匍匐著數十個檔頭,都是東廠殘存下來的精銳。
“究竟是怎麼回事,咱家自從組建東廠以來,何曾吃過如此大虧!”
尖細的聲音帶著滾滾的怒氣,嚇得無數人不斷叩首,生怕直接被這位手握生殺大權的公公下令滅殺了。
“啟稟督公,屬下見到過那些出手之人的裝扮,個個都是頂級的大高手,巡夜的兄弟們根本攔不住啊!”
東廠的一位錦衣衛百夫長面露惶恐,胯下早已溼透,哆哆嗦嗦的將昨日晚上見到的場景敘說出來。
聽完之後,秉筆太監劉瑾的面色陰沉的嚇人,東廠可是他一輩子的心血,也是他最大的依仗,如今叫人搗毀了大半,怎能不怒。
四大掌印太監中的王敬仁,前幾年因為追擊叛逃的兩大上門宗主而莫名消失,剩餘的三位十品修為的掌印太監竟然也一鍋被人端了。
十三太保都是他的義子,各個都在九品超一流的水準之上,加上三位準宗師頂峰的掌印太監,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夠將他們盡數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