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
李寡婦按照王竇兒的要求洗手,戴上頭罩,口罩和穿上無菌服,這些東西繁瑣而奇怪。
但是李寡婦都照做了。
但是當她看到王竇兒上手就要脫掉她兒子上手的衣服,她就不樂意了。
王竇兒到底是不是女人,一點廉恥心都沒有的嗎?
當著她的面脫她兒子的衣服,這種事也能做得出來?
要不是兒子選擇相信她,她才不會願意讓王竇兒看診。
“你答應過我,要進來就必須得都聽我的。不然,你給我出去。”王竇兒冷著臉說道。
她已經幾次被李寡婦打斷動作了。
“什麼出去,我才不出去,你不好好來,到時候我就報官,讓官老爺把你抓走。”李寡婦威脅道。
“隨便你,我也警告你,你要是再打斷我,你兒子出了什麼事,你自己負責。”
“你!”
“別廢話,讓到一邊去吧,我孃親會治好那位哥哥的。
但是你若是搗亂的話,那就難說了。”
“你為何也進來了。”李寡婦焦急地說道。
還有水娣,都是些什麼人。
半大不小的豆丁,這不是在拿她兒子的命在開玩笑嗎?
“我是我孃親的助理,還有水娣姐姐也是,我們都是受過專業的培訓的,你放心。”
李寡婦:“……”
讓她放心?她怎能放心!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她總覺得她兒子的命就要結束在這裡了。
“停下來,停下來,我不要你治病了,我要帶我兒子回家。”李寡婦大喊著衝向手術檯。
現在情況緊急,趙智博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豈容李寡婦胡來。
“柳璟,給她點上麻穴,”王竇兒頓了頓,又說道,“還有啞穴,太煩人了。”
小寶和水娣偷偷地笑,是,確實很煩人。
嘎嘎地叫像老母鴨一樣。
李寡婦不可置信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柳璟,她被柳璟點了麻穴,身體突然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正想說話,卻發現她說不出話來了。
現在她就像廢人一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王竇兒剝開兒子的衣服,把兒子推進手術室,然後她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李寡婦一直坐在手術室的門外,眼淚無聲地往外流。
她後槽牙緊咬,一臉恨意。
如果王竇兒害死了她的兒子,她要讓這裡的所有人給兒子陪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慢慢地流逝。
李寡婦臉上的淚水乾了又溼,溼了又幹,最後都流不出眼淚來了。
都這麼久了,那些人也不出來,兒子在裡面也不知道被那些人磋磨成怎麼樣了。
突然,緊閉的大門開啟了,李寡婦雙目欲裂地看著門縫越變越大。
終於看到了,兒子躺在床上,被人推了出來。
她猛地站了起來,衝了過去:“智博……”
李寡婦愣了一下,奇怪,她不是被人點了麻穴和啞穴嗎?為何她又能動,又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