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這樣談判談生意一樣的口吻,他不喜歡,但是也沒什麼辦法,時越把她提起來,“軍營,我陪你去。”
“我是去給婉兒姐姐療傷。”姜雲微看著阿團炸起來了,可以坐人了,就爬上去,“她傷的是筋骨,男子在不方便,你在營外等我就好了。”
到底三歲,即使理性極致的性子,她也是隻有三歲,時越認命,“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軍營裡有巫術師。”
“皇甫家惱羞成怒,什麼做不出來,上次那個巫術師,不是他們家的,我還真不信了。”
姜雲微揪揪阿團的毛,已然有點焦急,“時越哥哥快上來,婉兒的傷不簡單,那個巫術師能翻出來,就必然要翻出來。”
“我不去。”時越生了使壞的心思,這丫頭總亂來,這麼任意妄為不可取。
“好哥哥,當我求你了,那個巫術師我真不知道什麼路數,但是你肯定打的過他。”
姜雲微能屈能伸,拖著時越的手搖了搖,怎麼還傲嬌起來了,“不是說好了,可以相互扶持的嗎?”
小丫頭其實沒有和他生分的意思,她對小道人是真的上了心的,時越坐兔子上,“不是每次撒嬌都有效。”
“這會有效就行了~”姜雲微蹭蹭他,時越就是這樣的,在她這就沒有真的冷過臉,他也絕對不允許有人可以傷害她的時越哥哥。
陳婉兒正把疏浚王那些批的亂七八糟的文書整合在一起,副將拿著書信進來,“小將軍!疏浚王留下一封書信,在您母親墳墓三里外,服毒自盡了。”
陳婉兒愣住,一股心酸到了心的深處,臉上瞬間溼透,他也曾陪伴過自己和母親許多幸福時日,也是林如心和陳意蠻那裡得不到的溫柔。
到底是一無四處的溫柔。
“好生安置,他到底是個王爺。”
“您沒事吧?”副將看著陳婉兒搖搖欲墜,陳婉兒雙手撐在案桌上,眼前糊成一片,“讓我休息片刻,即好。”
“婉兒姐姐!”姜雲微掀開帳帷,就撲了進去,“快躺下!別硬撐了!”
陳婉兒聽見聲音,摸索了一會,眼淚滴滴答答的溼透了眼前的紙頁,“黃副將,整頓軍營,今日如舊,明日開始新改革。”
黃副將看是姜雲微,定了神,領命出去了,昨夜鳳家雖無過多明顯的援助,小小姐和小將軍私交卻是好的,這是好事。
“你太亂來了!”
“你太亂來了!”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出聲,相互看一眼,都笑了起來。
陳婉兒沐浴洗漱過後穿著單薄的裡衣出來,姜雲微便細緻的開始給她處理外傷。
然後,才是最麻煩的內裡。
皇甫承的第一掌,要了陳意蠻的命,第二掌,近乎震裂陳婉兒的心脈,她還能咬牙堅持到最後的勝利,再撐到現在,意志力是有多強。
“有一件事,我說了,你不要急。”姜雲微雙手貼在陳婉兒背部,治癒的能量滿滿滋養著陳婉兒的傷口 ,陳婉兒只覺得放鬆異常,“讓我不要急,就是你有對策了。”
“正是。”姜雲微額頭微微冒汗,“軍中混入了皇甫承的法術師,應該會在水源裡下毒,或者操縱傀儡,禍害軍心。”
“已經有部分士兵異常不適的報告遞了上來,他是得不到陳家軍,也想毀了陳家軍。”陳婉兒感覺姜雲微的藥丹正在發揮作用,身體裡的疼痛感,慢慢消減下去,“應該是毒術?”
“你最要緊的是,按著我的方子,安心調養三日,否則你的經脈就再也救不回來,每次想要發力就容易到極限。”
姜雲微手中的針快且準確的刺入陳婉兒的後背,陳婉兒悶哼一聲,姜雲微扶正她,繼續下手。
“這三天,是軍中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能!嘶,為何那麼疼!”陳婉兒疼的齜牙咧嘴,姜雲微輕笑,“只是你弱性根脈修補的開始。”
夏寧進來,穿著陳婉兒的盔甲和配劍,臉上的妝容被姜雲微化了個十足像,似乎就是第二個陳婉兒一般,她們之間的身高並無差距。
“呀,這!”陳婉兒吃驚之際,姜雲微站起身,已經滿背都是汗,“這是夏寧喬裝的你,沒有意外的話,今晚會有巫術師的突襲,他們想要的,是你的暴斃。”
“夏寧願做這個替身,請小將軍安心養傷,三日後 ,以最好的精神氣,迎接屬於你的勝利。”
夏寧行了個軍禮 ,姜雲微晃了晃,被夏寧伸手扶住,“您也是愛亂來!”
“婉兒姐姐的事要緊。”姜雲微看向陳婉兒,明顯感覺到她有些許憂慮,“姐姐可願意繼續信我?”
“信!”陳婉兒伸手和姜雲微擊掌,“我們,且戰,且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