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據實以答:“劉都督此番出獵,略感風寒,回營之後,不住咳嗽。”
羊祜道:“劉都督乃是益州人士,自然不習慣這北地的嚴寒。我這裡有洛陽名醫配好的專治風寒之症的藥,回去之後請劉都督服了,明日便可痊癒。”說著,吩咐手下親兵取過一包藥來。
使者接藥在手,再三拜謝,告辭而去。
返回屯留之後,使者立刻是回稟劉胤。
此時劉胤風寒之症加重,已經是臥床不起了,軍中的醫匠已然瞧過,服了些藥,只不過效果甚微,不過也就是感冒而已,劉胤倒也沒放在心上。
聽得使者回營,劉胤立刻下令讓使者來見他。
使者將出使晉營之事原原本本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劉胤,聽到羊祜當場撥劍割肉大口食之的事,劉胤不禁是會心一笑,看來羊祜也是一個豪爽之人了。
羊祜原本是世家出身,學識淵博才華橫溢,如果不做將軍,至少也能成一代大儒,不過在軍旅之中呆久了,文人也會沾上些莽夫的氣質,單是這大塊吃肉的一幕,就足以讓那些無病呻吟的軟弱文人大跌眼鏡了。
最後使者拿出羊祜贈送的藥,道:“羊都督聽聞您染了風寒之疾,特意地贈送了一包專治風寒的藥,據說是洛陽的名醫給配製的,可以藥到病除。”
“噢?”劉胤一聽,大感興趣,本來他對自己的感冒倒沒太在意,不過既然是羊祜所贈之藥,倒是不可不服了。劉胤旋即命人拿下去把藥煎了。
黃崇聽說劉胤病了,特意地專門過來探望,一進門,就瞧見了阿堅正端著一碗剛煎好的藥,往劉胤的屋裡送去。
“這是軍中醫匠配好的藥?”黃崇隨口問道。
阿堅搖頭道:“不是,這是晉軍都督羊祜讓人給帶回來的藥,說是專治風寒之症。”
黃崇一聽就急了,斥道:“什麼?羊祜給的藥?糊塗!這羊祜是何人,你們難道不清楚嗎,他的藥你們也敢給大將軍喝?萬一在羊祜在藥中動點手腳,大將軍有個什麼好歹,你們誰能擔待得起?”
阿堅還沒有開口,劉在屋裡聽到了,道:“是黃將軍來了,你別怨他們,是我吩咐他們煎的。”
黃崇推門而入,略帶生氣地道:“大將軍,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這萬一羊祜耍點心計,在藥裡放點什麼,可就追悔莫及了。阿堅,去,把這藥給倒了,把軍中最好的醫匠找來,我就不信了,我們軍中,難道還沒有個良醫能治這風寒之症的。”
阿堅遲疑了一下,但沒有邁步。
劉胤忙道:“黃將軍,你這是太不瞭解羊祜了,羊祜乃有德之人,下毒這種下三濫的事,他是決計不肯做的。既是良藥,倒掉豈不可惜。”
說著,劉胤從阿堅的手中,接過碗來,一仰脖,咕咚咚一飲而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