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的響,身後的人圍著我讓我覺得很不在,我聽著顧言良呼吸加重的聲音,熱氣縈繞我身後,讓我特別的不舒服。
路上,任憑我問什麼,這人支支吾吾的應著,我有些疑惑卻期望著再見到秦明陽。
天空漸漸黑色瀰漫,終於到了一個小院,顧言良終於開口說:“你不要著急,此處比較寂靜,你先在這裡居住,我去打聽些訊息稍後回來。”
然後一個丫鬟帶我進入房間,半個多月的疲累和驚嚇,我洗去身上的塵埃泡在溫水浴桶裡沉沉睡去。
隔日,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醒來,我一驚,低頭看自己穿著得體內衣,質地竟然比我平常用的還要好,屋外立馬進來昨日的丫鬟。
我詢問說:“昨日是你幫我穿衣服的嗎?”
這丫鬟面帶微笑,指向自身點點頭,又咿咿呀呀把六件衣服拿過來讓我挑選。
我驚訝她竟然是個啞巴,轉頭尋找四處,屋裡焚著御香,再沒有其他人,這丫鬟已經手腳利落把香珠、繡帕、漱盂、拂塵等物井然有序地排列在四周後,又垂目躬身而立。
這房間佈置的相當雅緻,木質看著普通卻質地厚重,而送來的幾件衣服看著隨意款式簡單,卻材質柔軟,針腳細密,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
我梳洗完畢,便拿起最上面的水藍色衣服穿上。攬鏡自照,許是這半個多月,我在山中沒有養尊處優,又勤練輕功,體型竟然看上去消瘦大半,以前的圓臉變成鵝蛋臉,五官立體,眼若星辰,膚白曬雪,唇不點而紅,藍衣襯著我整個人看去飄然若塵。
那丫鬟驚豔得看著我,我溫柔地說著:“我好悶,姐姐帶我四處逛逛吧。”
跟著這丫鬟亦步亦趨,這小院並不大,院門就在不遠處,我假裝隨意走過,立馬被警覺的丫鬟拉住,我火速躲開,開啟院門,門口兩個護衛立馬站出阻攔了去路。
冷意染上我臉龐,這是被軟禁了嗎?剛要發火,看到了顧言良已經在了門口,他眼神迷離得看著我,呵斥退了護衛。
我有好多事想問明白,只笑著說:“顧大哥,你來了,我要悶死了,快帶我出去吧!”
顧言良說:“昨日又有少女失蹤,倒是那名新婚少婦被送了回來,外面不安全,還是暫時居住在這裡。”
我表面上對他深信不疑,內心突然覺得這顧言良總透著古怪,想起在山谷裡他來的時間蹊蹺,如果沒有花無影和姐姐的幫忙,秦明陽還能安全離開嗎?可仍舊不露聲色一片天真的問:“我父母怎麼樣呢?劫持我的人是誰?”
顧言良鎮定地答覆:“近年總髮生少男少女失蹤案,那些少女本來以為與花無影有關,誰知淨是些誤會。你父母已經回到家中,得知了你安全的訊息,勿要掛念。至於綁架者估計是與失蹤案有關,我們還在調查。”
這說辭聽起來合情合理,卻總透漏著古怪。待要再想詢問秦明陽的狀況時,我覺得昏昏沉沉又想睡去,還未到中午,竟然又要困了嗎?
這一睡彷彿要把前半個多月的覺補足樣,待我昏昏沉沉醒來,竟又到了黑夜,月光透過屋簷灑落帶著陰冷。我心裡起了疑心,起身尋找昨夜隨身的物品,謝天謝地,兩把劍都還在,我想了想,木劍放在袖子裡,勾魂劍綁在了大腿處隱藏。
我躡手躡腳,翻牆而出,周圍竟然只有一個看守在打著哈欠,想來是把我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富家小姐,防範甚是疏漏。
竟然又是一個院落,遠遠看到有燈光亮的屋子,悄無聲息靠近。
“混賬東西,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忤逆我,如果不是我發現,你要藏她到何時?”一箇中年男子威嚴的聲音傳來。
“爹,為什麼一定要她?換個人也行啊,之前不是也換了人嗎?” 竟然是顧言良的聲音。
“你懂什麼,這是最後一個,一定要尋找資質上佳上元節出生的少女。上一個女子不守婦規,已經耽誤了我們時間,這個決對不能再出差錯,關鍵時刻不能功虧一簣。”中年男子威嚴的說到。
“爹,都八年了,殃及那麼多無辜生命陣法並沒有啟動跡象,這法子未必是真的。” 顧言良勸道。
“沒有這書,我武功不會進步神速,何來你如今尊貴的生活?無論真假,到了這一步,都值得一試。” 中年人不為所動。
我大驚,沒錯,我正是出生於中元節,什麼陣法?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正躊躇是否離開,猛然聽到驚喝一聲,一個紅衫人影忽如鬼魅一般出現在我的眼前,向我頭頂抓來。
我大驚失色:“顧大哥救我!”
“父親住手。”顧言良焦急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