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才沒有。”
路悠悠神神秘秘一笑：“她們這會兒肯定覺得，我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顧柏暘一愣，恍然大悟：“哦！你這叫‘笑裡藏刀’？”
路悠悠扶額：“我這叫‘以牙還牙’！”
“以牙還牙？”
顧柏暘託著下巴皺眉：“什麼意思？”
“她們笑是‘無中生有’，我笑，也是‘無中生有’，當然就是‘以牙還牙’！”路悠悠小肉指頭在顧柏暘面前一轉，把他徹底轉暈了，煩躁的撓了撓額前的頭髮，這小胖子，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有什麼用？下學還不是得捱揍？
他想著就趕緊掉頭，準備去給他爸打電話。
什麼‘不許叫人’？
他才不管呢，他爸說了，悠悠媽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得保護悠悠！
剛轉身，就被路悠悠拉住了。
“你幹嘛去？”
“你管我！”顧柏暘瞪眼睛。
話音剛落，上課鈴叮鈴鈴震動整個學校，路悠悠指指天花板：“上課鈴都響啦，快回去尚可啦！”
說著拉起顧柏暘，快步進教室。
結果就是這整個下午，除了上廁所，顧柏暘就沒出過班級的大門，下了最後一節數學課，正好被數學老師留下來，陪著路悠悠補課。
劉老師看看錶：“現在是五點，補完課六點半，天有點兒黑了，不安全，顧柏暘，你留下送路悠悠回家！”
顧柏暘：……
“我也補課？”
“你覺得不需要？”劉老師臉一沉，混不吝如顧柏暘，也乖乖老實了。
劉老師請來給他們補課的，是位男老師，姓高，長一張圓圓的胖臉，個子高高的，抱著個飯盒進教室，悄悄塞給劉老師，壓低聲音跟她說話：“你先去辦公室吃點兒。”
“著急什麼，路悠悠第一天補課，你可得給她緊緊皮子，那孩子聰明著呢，就是不上心！”劉老師說著，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給了偷聽的路悠悠、顧柏暘一個嚴厲的眼神。
倆人不約而同，立刻低頭，乖乖做鵪鶉！
高老師呵呵笑著連連點頭：“你放心去吃，都交給我，交給我！”
說著，把劉老師推出門。
門一關，高老師的胖臉就繃緊了，抽出兩張卷子，一人給一張，指節敲敲桌子告訴他們：“一人半個小時，能做多少做多少。”
“我也有？”顧柏暘瞪著卷子。
他沒答應補習啊！
“怎麼，你有什麼特殊情況？”高老師眼睛一瞪，兩人嚇得趕緊低頭做題。
好可怕啊，剛剛明明還笑的像只開花大包子，怎麼一轉臉，打包子上就長出雙石獅子的銅鈴眼？
教室裡安安靜靜。
經過前世天天在地鐵裡寫劇本的鍛鍊，路悠悠特別容易集中精神，幾乎是在讀題的那一秒，就進入考試狀態，迅速找到自己會做的題，一道道快速刷下去，刷完抬頭看錶，已經過去二十分鐘，還有將近半數大題，一半她能看懂，一半，她連題幹讀起來都費力。
費力的只能放棄，能讀懂的，立刻挑出最容易作答的，先在草稿紙上列出公式，然後根據公式標號，一步步在卷子上直接解題。
高老師一直站在她身後，皺著眉頭看到這裡，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果然是態度問題，學習方法沒問題，腦子也夠聰明，這樣的學生，只要認真，還真沒教不出來的道理。
可旁邊那個……
高老師瞅瞅他那頭捲毛，都想現成找把剃刀，給他剃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