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二叔帶著對人生的懷疑下了樓,回到了臥室,悶悶地躺回了床上。
靠坐在床頭的秋葉放下手裡的書,有點疑惑:“你拿個劍鞘幹什麼?”
健二愣了下,才想起手裡還握著劍鞘,他放到一旁,也坐起身,也倚著床頭,眼神恍惚許多:“秋葉啊……”
“嗯?”
回想著自家孩子的問題,他略微琢磨著說:“嗯,那個……”
“到底說什麼?吞吞吐吐的!”
健二沉默下來,又躺進了被窩,翻過身悶悶的道:“明天去貴馬家看看,早點睡。”
“那你還去找小見,有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說?”
……
二樓靜室裡,古手川和晴空兩個人面面相覷,大眼瞪著小眼。
古手川一隻手在屁股上撓了撓。
晴空怔怔出神,先前健二叔說的話仍然縈繞在耳邊。
她面色略微複雜:“健二叔真的是很好的長輩呢……要是半年前聽到那些話,可能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古手川滿是忐忑看著她。
晴空翻一個白眼,反正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她一個側身躺下,蓋好了被子,幽幽道:“晚安。”
古手川關了燈,然後有樣學樣地側躺下來。
黑暗裡,細細索索的脫衣聲響起,沒多久,靜室裡響起一道很輕微壓抑的悶哼。
窗外的鵝毛大雪還在下著,安靜的街道上,偶爾有莫名的腳印出現又消失。
翌日的清早,雪停以後,裹著厚厚棉衣的古手川手裡拿著掃把,爬到屋頂上,將厚厚的積雪鏟了下去。
他放眼看向四周,視線中盡是素白。
這場雪下的可真不小,有一種回到了北海道的感覺。
現在雖然雪停了,但天氣沒有放晴,氣溫依舊很低,照這個勢頭下去,一直到年底前都會有積雪。
稍遠處,小鳥遊家二樓的窗戶從裡面開啟了,同樣穿著厚厚睡衣的花舞揉了揉眼睛,望向遠處的屋頂,小小的揮了揮手。
古手川剛剛掃完了屋頂上的雪,略微一思索,帶著掃把跳到了前面屋子的屋頂上。
這是健二叔的房子,早在好幾個月前就蓋好了,也裝修了一遍,現在正在通風晾乾,等到來年的二月份就能搬回來住了。
小鳥遊給他嚇了一跳,略微無語的說:“你也不怕摔下來!”
“這點兒高度要是還能摔下去,我也太沒出息了。”古手川順便把腳下的積雪也清了清,揮了揮掃把:“正好,把你家屋頂的積雪也掃掃吧?”
“好哦……”小鳥遊躍躍欲試的看著他:“我也上去。”
“不行,要是不小心摔下去的話,可是會骨折的。”古手川嚇唬了她一句,直接跳了過來。
小鳥遊探出身子,仰頭往自家屋頂看去,無數白雪忽然灑了下來,她猝不及防,直接給拍了一臉。
上面傳來了聲音:“你躲開點兒。”
小鳥遊抹掉臉上的學,臉頰鼓了鼓,扭頭找到了外套披在身上,上了三樓,到最外面的陽臺,仰頭往上看。
但看不見人,只聽得到掃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