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山突然不說話了,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要不然,他早招了,還用得著把寺田清藏抬出來嗎?肖震江有意投靠日本人,這些特務必定不會為難他。
“啪!”
旁邊的賀仁春,猛地甩出鞭子,在趙宗山身上留下一條深深地印記。
趙宗山痛得大叫:“啊。”
賀仁春一點也不客氣,拿起火鉤子,重重的印在趙宗山身上。現在他還沒招,正是可以用刑的好時機,如果招了,反倒不好下手了。
趙宗山再也不敢隱瞞,馬上說道:“他讓我去招兵買馬,儘快把人馬擴充到五百人。”
江日勝和賀仁春根本沒把他當人,就算他說出了是肖震江的二弟,他們也沒有絲毫憐憫之意。甚至,下手還更殘忍。
這個時候想活命,只有一個辦法,老老實實交待。
江日勝問:“你們現在有多少人?”
“一百多一點。”
“駐紮在哪裡?”
“全福莊一帶。”
江日勝冷笑道:“一百多人,就敢號稱幾千人,肖震江真是膽大包天。”
肖震江這是臨時抱佛腳,手下都到泉城近郊了,才想著招兵買馬。想收編,應該早作準備才對。再說了,趙宗山帶的錢雖不少,但要招幾百人卻不夠。
趙宗山有氣無力地說:“我們很快就是自己人了,還請放我一馬,以後定當重謝。”
江日勝沉吟道:“如果你真是肖震江的二弟,放你一馬也不是不行。”
趙宗山連忙說道:“多謝長官。”
江日勝沉吟道:“但是……有個問題。”
趙宗山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什麼問題?”
江日勝說道:“你得讓肖震江來擔保你才行,還得支付一筆擔保金。”
趙宗山說道:“我身上的錢還不夠付擔保金嗎?”
賀仁春走到趙宗山面前,把火鉤子遞到他眼睛前,冷冷地問:“你身上的什麼錢?你身上什麼時候有錢了?你身上有錢嗎?有多少錢?”
趙宗山連忙改口:“可能是我記錯了,身上一分錢沒有。”
自己碰到的是什麼人?那可是特務,他們比土匪還狠,到他們手裡的錢,怎麼可能吐出來呢?這次能把命保著就不錯了。
江日勝淡淡地說:“簽字畫押吧,我們做事一向公正,你如果有錢,我們一分不要。但要是沒錢,也不能賴在我們頭上。”
拿著趙宗山的口供,江日勝去了趟魯興賓館,找到了肖震江。
江日勝把口供扔到肖震江面前,冷笑著說:“肖老大,你不厚道。”
肖震江沒看口供,問:“什麼意思?”
江日勝冷聲說道:“自己看。”
肖震江說道:“我不識字,你直接跟我說就是。”
江日勝問:“趙宗山是不是你的手下?你是不是派他幹什麼事了?”
肖震江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的?”
江日勝冷笑道:“要不是他說你的名字,我已經把他當成反日分子槍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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