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怡萬萬想不到從彭秀蓮的嘴裡面也能夠聽到這樣入情入理的話。
她以為彭秀蓮一直都是一個潑婦,從她的嘴裡面聽不到什麼有道理的話呢,卻沒有想到彭秀蓮的高光時刻竟然出現在教訓郝民的時候。
彭秀蓮教訓郝民本來就已經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而且她說出來的話又那麼令人折服,這兩件事情湊在一起,程怡感覺太陽都從西邊升起了。
郝民沒有辦法,第二天的時候又去金海大學了。
畢竟他對他媽還是有一些忌憚的,而且他知道彭秀蓮身為一個寡婦把他養活大不容易,所以他很尊敬彭秀蓮的決定。
不過當他爬到了三樓的腳手架上時,他還是感覺有些眼暈。
和他一起給宿舍樓外牆刷油漆的工人提醒他不要往下看,越看越害怕,只要顧及到自己手中的活兒就行了。
郝民於是就在心裡面默唸不害怕不害怕,然後開始給宿舍樓的外牆刷油漆。
不過他刷的油漆實在是不過關,一點都不均勻,而且還有油漆蓋住油漆的痕跡。
這樣讓許愛國很難做,只能夠讓他再次返工。
郝民返了兩次工之後就不耐煩了:“許愛國,你是不是針對我?憑什麼別人一次就能做完的事情,我要做兩次三次啊?”
許愛國不由得指了指他所刷過油漆的牆面,然後對他說道:“你可以對比一下你刷過油漆的牆面和別人刷過油漆的牆面究竟有什麼不同。你看到你的問題了嗎?”
郝民這下子啞口無言了。
他其實做這份工作就是想要敷衍敷衍,掙足這一天十塊錢之後就回家繼續逍遙自在的。
誰能夠想到許愛國偏偏是一個非常嚴格的監工,一點水都不願意放。
於是郝民只能夠再次爬到了三樓的腳手架上,兢兢業業地開始刷起了油漆。
這一次他的表現終於讓許愛國滿意了,沒有讓他重新返工。
不過就在許愛國準備離開這裡,到門房那裡去休息休息的時候,郝民一個不小心,竟然直接從腳手架上掉落了下來。
幸虧腳手架下面有著厚厚的沙子,所以卸去了一半的下墜力。
要不然的話,郝民非摔出個好歹來。
不過就算這樣,還是把許愛國給嚇壞了。
其他的工人也連忙從腳手架上爬了下來,開始七手八腳地抬起了郝民,把他送往了醫院。
許愛國在急救室外面等了一個小時之後醫生出來了,他對許愛國說道:“患者從三樓掉落下來,其實摔傷應該不嚴重才對。不過之前他就已經有過受傷的經歷,所以這一次的掉落使得他的舊傷復發了,他很有可能會忍受一段時間的疼痛。畢竟他的腿又重新骨折了一次。我每天會給他開止痛片,你按時讓他服用。與此同時在他所輸的液體裡面,我也會給他加入一些止疼的成分。等過完這段時間的話就好了。”
緊接著,郝民被護士們從急救室裡面推了出來。
郝民果然疼得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