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程怡這邊,她到了麵館之後,把八百塊錢交到了曲春花的手裡面。
“乾媽,這些錢就當是你運作郝民去五金廠的費用。雖然我不知道你具體花了多少錢,但是我估摸著應該是這麼多,你就湊合著收下吧。如果不夠了的話,就當是我欠你這個人情,我以後會想辦法還清的。”
曲春花卻連連地說道:“根本沒有花這麼多錢,你也沒有必要給我還錢。咱們兩個人之間還需要用這種方式來相處嗎?別忘了我可是你乾媽啊,給你做些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
程怡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曲春花緊接著又說道:“其實幫他也是幫我,你看他每天吊兒郎當地在那裡烤串兒,雖然賺了一些錢,但是他拿走的也不少。把他支走了之後正好安排上個老實人在那裡烤串兒,這樣的話我們賺的錢會比以往多得多,這些小錢就不要太計較了。”
程怡見曲春花的意思非常明確,於是也就沒有再堅持下去,而是把那八百塊錢好好地收在了衣服裡面,然後對曲春花說道:“咱們麵館面的品種增加了,食客也增加了,這就顯得咱們這麵館有些小。我想著如果能夠把麵館擴大的話就好了。”
曲春花聽到程怡這樣講的時候眼眸亮了亮。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咱們這麵館的面積就這麼大,只能擺上十張桌子,外面還能擺上四張桌子。現在天氣涼了,外面根本坐不住人,所以僅僅靠這麵館裡面的十張桌子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
程怡這時候笑著對曲春花說道:“隔壁賣勞保用品的店鋪不是也快要倒閉了嗎?我們不如買下來,然後把兩邊的牆打通,這樣的話麵館的面積不就增大了嗎?”
曲春花如夢初醒一般說道:“哎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麼好的主意呢?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隔壁勞保用品店和那個老闆好好地商量商量吧。”
麵館旁邊的勞保用品店基本上也是屬於門可羅雀的狀態,和五金店之前的冷冷清清簡直如出一轍。
再加上這邊麵館兒的人來人往使得勞保用品店更加顯得悽悽涼涼。
曲春花拉著程怡的手走進了店裡面的時候,就發現只有店主一個人坐在店鋪裡面,好像正在打瞌睡。
“趙老闆,你的生意來了,你也不打算好好招待我們嗎?”
打瞌睡的那個趙老闆突然之間醒轉了過來,然後站起身來對曲春花說道:“春花姐,你這不是開我的玩笑嗎?你來我這勞保用品店幹什麼呀?”
曲春花笑容滿面地把自己和程怡的想法告訴了趙老闆。
趙老闆一下子變得不再愁容滿面,而是有些驚喜地對曲春花說道:“你們真的打算買下我的這個店鋪嗎?這可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我正發愁怎麼樣把它給兌出去呢,結果你們就來了,價錢方面我們好商量。”
於是趙老闆又給曲春花和程怡端來了茶水,讓她們一邊喝水,一邊和自己討論價格的問題。
趙老闆也是個爽快人,與此同時他也深知自己的這個勞保用品店決然不可能再繼續經營下去,所以他們很快就達成了共識。
曲春花花費了六千塊錢,把這家勞保用品店給買了下來。
六千塊錢在九十年代的時候可以說是一筆鉅款。
那時候人人都想爭當萬元戶,就可見六千塊錢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具有多麼重大的分量了。
“你的這些貨我就不要了,你自己想辦法拿出去再另外賣吧。”
趙老闆連連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呢?既然你把店鋪買下來了,這些東西也就歸你了。我之前看你們搞那個促銷不是搞得挺好嗎?其實我也早就想要這樣做了,但是一直捨不得拋下這個店鋪,所以才拖到現在。”
曲春花現在財大氣粗,不想佔趙老闆的便宜,於是堅決不要趙老闆的那些東西。
趙老闆感激涕零地向曲春花道了謝,然後就說道:“給我一段時間吧,我會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收拾好,然後給你們騰開足夠多的空間。三天的時間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