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說這番話的時候,又使勁兒地把程怡的身體往上掂了掂。
“說實話,你真的該減肥了。”
直到許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程怡才不由自主得撲哧一笑。
“你才重呢。我告訴你,我才八十多斤。”
“八十多斤了,還不算重啊,都趕上一頭小豬了。”
“你才是小豬呢。”
程怡將許正的脖子勒得很緊,許正一下子喘不過氣來,連連哀求著:“好了好了,姑奶奶,算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是不是精神好多了?”
經由許正這麼一提醒,程怡才發現她好像一下子變得頭腦清楚了許多。
腦袋裡面也不再像是攪了一團漿糊似的了。
“掛完水之後果然不一樣,我確實感覺好多了。對了,張艾不見了。她可能去另外一個城市找她的筆友去了。我很擔心她,我想要去找她。”
“你一個姑娘家,而且還剛剛病好了,怎麼能夠到其他的城市去呢?而且你知道她究竟去了哪個城市嗎?”
程怡搖了搖頭。
不過她很快又眼眸清亮地對許正說道:“我記得張艾好像把信都放在麵館的櫃子裡面了。應該是怕她父母看到之後管她吧。我們去看看麵館裡面那些信的回信地址不就行了嗎?”
“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但是你的身體扛得住嗎?”
程怡一下子從許正的背上跳了下來,然後在他面前跑了兩圈。
“你看我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我們趕快去找張艾吧,要不然的話,我這病一直也好不了,斷不了根兒。”
許正知道程怡和張艾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厚,所以他也不再多廢話,用車載著程怡回到了麵館裡面。
曲春花一聽說張艾很有可能到其他城市去了,頓時之間急得不行。
“這姑娘家家的,一個人出門在外這可怎麼讓大人放心啊。她才只不過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姑娘而已,這孩子真是不知道讓人說些什麼好。”
程怡勸曲春花不要太過於焦躁了。
她來到了員工換衣服的地方,找到了張艾的櫃子,然後用磚頭把張艾櫃子的那把鎖給砸開了,裡面果然藏著很多信。
信封上面寫著的地址是南豐市,署名是林峰。
單從這個筆友的筆跡來看,他的字寫得遒勁有力,並且還有幾分鐵劃銀鉤的意思。
怪不得能夠獲得張艾的青睞。
他這字確實寫得不錯。
程怡對許正說道:“要不然我們去一趟南豐市吧。這上面有他詳細的地址,找到他並不是特別困難。”
曲春花在得知程怡和許正要去往南豐市的時候,急忙攔住了他們。
“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張艾所去的地點,直接報警不就行了嗎?讓警察去搜尋張艾吧。”
“乾媽,我覺得這件事情還用不著勞煩警察,只不過是把張艾從這個叫林峰的人家裡面找出來就行了。如果驚動了警察,那豈不是影響了張艾的名聲。”
曲春花這時候喏喏連聲:“是我想得不周到了。那你們兩個人可以找到這個地方嗎?如果找不到的話就回來吧,千萬不要逞強。最終還是交由警察來做這件事情比較好一些。”
“好了,乾媽,你就不要再多叮囑了。”
程怡現在已經忙不迭地要去這個南豐市找到張艾了。
所以曲春花所說的話對於她而言根本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