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和張達立馬喜笑顏開:“這可是你親自說的,不許反悔。”
九十年代的人下次館子無異於割一次肉。
張艾和張達又是從程家坡村裡面出來的,他們對於下館子有一種十分執著的期盼。
這使得程怡不由得輕笑了起來。
“你們放心好了,我程怡說話一向說一不二。”
許正這時候開口了:“程怡也不需要有這麼多人照顧她,要不然的話我們三個人輪流到醫院裡陪著程怡吧。今天先由我來陪著她,你們兩個人回去收拾麵館裡面的東西吧。我聽馬詩然說麵館裡面的東西已經被砸得七七八八了,很需要有人去重新整理。”
提起這茬來,張艾和張達都顯示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
“這個郝民簡直就是個敗類。”
張達留下這句話之後和張艾一起離開了。
程怡這時候才想起來忘記告訴張達多買一些創傷膏,這樣的話對於他的傷有好處。
於是程怡想著等下次張達來照顧自己的時候自己親自跟他講吧。
許正用手覆在了程怡的額頭之上試探溫度,然後又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還好,沒有發燒。”
但是他哪裡想到只是這麼一個輕易的動作,就使得程怡的心裡面五味雜陳。
想當初的時候,許正像是她的一個跟屁蟲一樣,她走到哪裡許正就跟在哪裡。
現在可好,自己調轉過頭來跟隨著許正的腳步,許正卻有時候對她愛搭不理的。
這時候的許正已經不同於之前的許正了。
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現了錯誤呢?
按說許正在幾年之後會迎娶自己的,難道歷史出現了差錯嗎?
程怡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就感覺很頭疼。
於是她對許正說道:“你不用一直在這裡陪著我,我先睡一覺。”
許正看著程怡側過身子去睡覺了,於是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
那個包果然還是鼓鼓的。
不過程怡雖然睡著了,許正卻並沒有離開。
他把自己帶來的書拿了出來,開始一邊看書,一邊陪著程怡。
這些日子以來,程怡一直在村子和城裡來回跑,再加上照顧麵館兒的生意,可以說是相當疲憊。
她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但是今天不一樣,有許正陪著她,程怡就有一種非常安心的感覺,所以睡得十分香甜,直到晚上七點多鐘的時候才終於悠悠地醒了過來。
許正見程怡甦醒了,於是就對她說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去買。”
程怡沒想到許正一直陪著自己,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許正說道:“你就給我隨便買點東西,讓我果腹就可以了。”
“那怎麼行,你現在可是病人,吃東西的時候可得講究著呢。要不然的話,我去給你買幾個包子,再買個素菜吧。你現在不能夠吃辣,也不能夠吃葷腥。”
許正兀自地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轉身走出了程怡的病房。
程怡躺在床上無聊地看著天花板。
她心裡在思忖著,究竟如何和郝民講才能夠讓他離開面館,離開那個燒烤攤。
這可是一件再複雜不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