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深奧了！
方奇一直以自己精神力強橫自詡，因為他是古神紋師，比尋常同階修士的神識不知道強大多少倍，也是這個原因！
但是，此刻的方奇站在南天門前，卻猛然發現不管用了，自己的精神力看向這第四座南天門，竟然深奧到了這個地步，他光是看了一眼，渾身精神力幾乎就要枯竭，他只能雙眼看著自己雙腳足尖，額頭細細密密的冷汗滲出。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倒是易老頗為興奮，一直在方奇的識海中激動的喊道。
大概過了足足一刻鐘時間，方奇這才得到易老的指示，踏入了第五座南天門。
第五座南天門更加浩瀚了，層層遞進，比剛剛的第四座南天門還要浩瀚，方奇已經猜測出來了，這一座南天門肯定是講述天闕真道的！
方奇這個精神力，根本容納不下這麼恐怖的知識，頓時選擇了閉眼不看，不過他不看，易老卻是從他的體內漂浮出來，他是透過方奇的雙眼觀看的，此刻方奇雙眼不敢看，他就只能自己飄出來觀看這一座神門。
這一座天門包含著無窮無盡的法門，這一次易老觀看的時間更久，足足看了半個時辰才緩緩的長出一口氣起身向著方奇走去。
只是這一次，易老沒有像是之前那麼興奮，反而顯得神情有些恍惚，或者說是有些蕭索，他嘆了一口氣，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易老，怎麼了？”方奇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座南天門有問題嗎？”
“沒什麼，這一座南天門沒有任何問題。”易老搖頭。
“這一座天門浩大無邊，對於天地神則的領悟更是浩如煙海，縱然是我也遠遠比不過這位千古一帝，不愧是無上大帝，實在是了不得。”易老突然有些意興闌珊的道。
“他的修為這麼強橫，他對於大道的領悟這麼強，他在人族的廢墟上，生生開闢出一座神朝，一座覆蓋了諸天萬界，讓無數種族來朝的神庭！”
“但是結果呢？”
“縱然他擊敗了諸天萬界，縱然他統一了萬族，創立了通用文字，統一了度量衡，創造了萬族可以共通的星門，但是最後的結果又如何呢？”
“萬族以他為尊，但是結果還是隕落了。”
“我們在這裡觀察他留下來的修行之法，等於就是在走他的老路子，或許我們可以修行他的法門，縱橫一時，但是卻沒法縱橫一世，我們哪怕將他的法門修行到極致，也不過是第二個贏皇，但是等到黑暗來臨的時候，我們也只有黯然隕落的份。”
易老的話語低沉，方奇還是頭一次看到易老這麼黯然的神色，讓方奇也不由自主的低頭無語。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說話要遠比開口安慰要好的多。
“他是誰？他可是贏皇啊……”
“那蓋世無上的贏皇啊，他這一生，未曾敗過，但是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敗了。”
“他的神威覆蓋了整個世界，讓人族神庭的神曦照耀了宇宙每一寸角落，但是卻照耀不到未來。”
“那黑暗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為什麼連身為無上大帝的贏皇都不是對手？讓贏皇的神庭一下子毀於一旦？”
“剛剛聽了塗山河的話後，我也想這個問題，只是這個問題太過遙遠，太過震撼了，我一直沒有開口。”
“但是我還是想要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麼龐大的神朝，一朝一夕就徹底崩塌？”
“那樣龐大的機構，神將如雲，天兵如雨，結果一天就崩潰了？”方奇忍不住澀然道。
即便是到了現在，方奇依然沒法相信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