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收下它。”富江的右手移開。
一個小小的單薄圓環擺放在桌子的右邊,雖然光線很暗,但貝爾摩德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易拉罐的環扣。
格拉巴這犯得是什麼病?症狀有些怪啊,我要是不收,他會不會直接動手?
這麼想著的貝爾摩德將易拉罐環扣收到了掌心,裝作認不出的樣子,“這是...”
“戒....破,不,憑證。”
即便是富江,都很難稱其為“婚戒”。
“什麼的憑證?”貝爾摩德繼續追問道。
“我們之間,那深刻的關係的憑證。”富江站直身體,獰惡的瞪著貝爾摩德。
“我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雖然這聽起來好像不是結婚而是結義,不過無所謂,不都一個樣。
反正都是個結字嘛。
“同年同月同日死啊...”貝爾摩德用指肚一下一下的摩擦著破爛。
她的睫毛輕顫,眼皮下垂,好像因這句話陷入了某個深切的回憶。
但實際上,她慌得一批。
她想跑了,但她不確定現在跑不跑的掉。
格拉巴突然和她說什麼同年同月同日死,目的何在?
她又不是和格拉巴關係有多麼好,也不是什麼出生入死的戰友,僅僅只是同事。
所以已經很明顯了,這多半是格拉巴不小心惹上了什麼大麻煩,想臨死拉個墊背的。
如果她給出了正面的肯定答覆,那格拉巴百分百會掏出一把槍指著她說‘那你先去下面等我吧。’這種話。
“好好地為什麼要說死?”貝爾摩德假裝關切的看著富江,“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要不和我說說,我一定幫你。”
富江等了幾秒,任務完成的提示音沒有出現。
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他相信鏡子中的自己一定是臉色發黑,向服部平次看齊。
看來想簡單地投機取巧過關是肯定不行了,就如和小蘭表白那次,可以用暗語的形式,即便對方沒有明白,但只要確實做出了表白行為就可以。
但問題是,貝爾摩德多半是懂得摩斯密碼的。
而異國語言,他懂得估計還沒貝爾摩德多,哪怕退一步,他說了一門貝爾摩德不懂得語言,她事後也查得到。
“確實有一件困難的事。”富江接上了貝爾摩德的話。
經過幾秒的考慮時間,他有了個plan。
哪怕行不通,至少他也不虧,還能多拖一個人下水。
如果行得通,那就剛好可以解釋,求婚這種任務為什麼會成為感情線的第一個任務了。
“我有一個朋友,他喜歡上了一個女人,但不知該如何開口....”
一聽這話,貝爾摩德就變了臉色。
這就是經典的‘我有一個朋友,而那個朋友就是我自己’的套路嗎?
格拉巴都不覺得尷尬嗎?他這個人都沒有羞恥感的?
她萬萬沒想到,這次事件竟然是群內的戀愛諮詢事件的後續。
她大意了,沒有閃。
而在貝爾摩德僵住的時候,富江依舊沒有停止,繼續往下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