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就是這個松子一畫,還有那個導演,就是在日本還很有名的那個,一直都在叫紅梅過去日本工作,紅梅前兩年一直沒有答應,今年,也不知道是被什麼鬼迷到了,她答應了人家,這不馬上就要走了。”雯雯說。
這一下,張晨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了,他朝曹敏芳擺了擺手,示意她等一下,他走開去打電話,張晨問雯雯:“紅梅現在人呢?”
“她和倩倩,在辦理登機牌那裡,我跑廁所裡來了,張總,你快給她打個電話,不然就來不及了,她上飛機就飛走了。”雯雯急急地說。
張晨說好好,我馬上給她打。
結束通話雯雯的電話,張晨馬上給賀紅梅撥了過去,電話通了,話筒裡發出了均勻的“嘟嘟嘟”的聲音,但是沒人接聽。
張晨手握著電話,心裡萬分的著急,等到均勻的“嘟嘟嘟”的聲音,變成了急促的“嘟嘟嘟”的聲音,張晨撥了重撥鍵,話筒裡接著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還是沒有人接聽。
張晨一直不斷地重撥著。攫欝攫
張晨想到了賀紅梅以前曾經和自己說過,說他們如果哪天分手,很可能方式之一就是這樣,你打我的電話,我沒有接,我們就這樣分開了。
張晨這樣想著的時候,就更著急,右手緊緊地握著手機,手心裡都是汗,手機都快被他捏碎了,左手狠戳著重撥鍵,那重撥鍵都快被戳爛了。
電話的那頭,好像鐵了心一般,就是不肯接電話。
張晨拿著手機,焦躁不安地走動著,從等候大廳走到了外面,外面的太陽白燦燦的,讓人感到暈眩,張晨又走回去,過了一會又走出來,在門口站站又走回去。
曹敏芳遠遠地看著他進進出出的,就像中國移動,不停地移動著,手機放在耳邊,嘴巴又不動的,一直沒有說話,曹敏芳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張晨就這樣不停地重撥著電話,聽著那嘟嘟的聲音,過了十幾二十分鐘,才想起來,他撥了雯雯的電話,電話一通,雯雯就罵道:
“哎呀,張總,你電話怎麼又打不通啊?”
張晨說:“我在打紅梅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紅梅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前面在的……”
張晨趕緊說:“你快過去,讓她接電話。”
“哎呀,來不及了,張總!”雯雯都快哭了,“她都已經過安檢了!”
張晨愣在了那裡。
“喂喂,張總,喂喂,喂喂……”
雯雯在電話裡不停地叫著,張晨垂著雙手,呆呆地站那裡,過了好一會,他才醒悟過來,聽到了雯雯的叫聲,他拿起了電話。
雯雯說:“張總,剛剛紅梅那個死逼和倩倩說,她讓倩倩轉告你,讓你把她忘了。”
張晨和雯雯說:“好的,我知道了。”
張晨把電話掛了。
曹敏芳看到張晨接了一個電話,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回來,曹敏芳關切地問:“你怎麼了,張總?”
張晨搖了搖頭,他說:“沒有什麼,我們走吧。”
他們到了半畝田度假酒店,下了車,張晨和曹敏芳說,我昨天才從美國回來,頭還暈暈的……
曹敏芳明白了,她把房卡給了張晨,和他說:“501房間,那張總你先休息,我就不叫你吃中飯了。”
張晨說好。
“你上去吧,張總,行李我讓行李員送上來。”曹敏芳和張晨說。
張晨說不用不用,我自己帶上去就可以了。
張晨拖著行李箱,上了樓,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在外面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拿起電話,撥了賀紅梅,這時候電話已經關機了。巘戅頂點戅
這麼說,前面賀紅梅一直都在看著手機,知道他在找她,就像她坐在電腦前面,把MSN的狀態改成離線或離開,靜靜地看著線上的他一樣。
到了這個時候,張晨明白,他和賀紅梅已經結束了,沒有未來,所有的未來,在今天都已經劃上了句號,此刻,賀紅梅乘坐的飛機,正在飛越黃海,飛向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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