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好奇。
都有動物考古、植物考古了,還要專門弄農業考古幹啥?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並非如此。
動植物考古,從內容來看,跟農業考古是重疊的。
但也有不同的地方,動植物考古只研究與人類有關的動物和植物,而不涉及農業工具、灌溉設施、農田遺蹟、與農耕活動有關的畫像碑刻等。
因此,從涉及的內容來看,農業考古的規模遠比動植物考古更加龐大,可以形成較大規模的學科優勢和影響。
不僅如此,從國情來說,動植物考古沒法跟農業考古比,前者極其小眾,頂多就是一個研究方向,而中國是農業大國,擁有悠久的農耕文明,因此,農業考古在反映人類農業生產的歷史全貌方面更具優勢。
當然,從現實的角度來說,搞農業考古指向性更強,更加容易獲得農業部門的經費。
要知道高校改革之前,大量的高校並不隸屬於教育部或者地方,而是部委直屬。
尤其是農業類高校。
搞動植物考古影響力太小,必須要弄農業考古才行。
這也是為什麼陳文驊在南昌舉辦古代農業科技展的時候,獲得農委領導重視的原因。
這些都是後話,現在最為重要的還是把文章弄出來。
搞學術的,文章著作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之前寫石峽栽培稻遺遺存,查了不少資料,也看了不少丁穎教授的書籍,甚至一些跟農業相關的書籍也在翻看。
其中就有荊三林的《中國生產工具發展簡史》和孫常敘的《耒耜的起源及其發展》,這兩本書都是五十年代出版的。但,有很大的參考性,尤其是荊三林的書影響力更大。
蘇亦對荊先生也不陌生,前世還看過他寫的《中國石窟雕刻藝術史》,據說這本書是五十年代寫的,卻直到八十年代才出版。
這書也算是他了解石窟寺雕刻的啟蒙書籍,以前翻看的時候,多少有些閱讀門檻,對於現在的蘇亦來說,這書頂多算入門級的。
就算如此,這書也還沒出版。
甚至,再一次翻看對方的中國生產工具發展簡史》,蘇亦覺得自己未來有時間的話,也可以寫類似於《中國石窟雕刻藝術史》的書籍,甚至把他對石窟寺考古的理解融入美術史之中,到時候,也是算是他系統整理石窟寺知識的集合,甚至蘇亦有自信,到時候弄出來的書比荊版更加詳實且有深度。
現在嘛,先把稻作起源的文章弄出來再說。
整個七十年代,發現的最為重要的水稻遺存,就是在1972年河姆渡遺址,它的發現把中國栽培水稻的歷史提前到距今七千年以前,中國取代印度成為世界水稻的起源地,在海內外產生了廣泛的影響。
前世,因為初中歷史教材的緣故,蘇亦認識的第一個考古遺址,就是河姆渡遺址。
對河姆渡遺址上的水稻遺存,有著天然的親切感。
此外,就是1977年在河南新鄭發現了裴李崗文化遺址,這一早於仰韶文化1000多年的新石器遺址出土大量精緻的石斧、石鏟、石鐮、石磨盤、石磨棒等農具及陶豬雕塑,成功引起了學術界的關注。
甚至去年,也就是1978年,又在河北武安發現了與裴李崗文化面貌相似的磁山遺址,除出土石斧、石鏟、石鐮、石磨盤、石磨棒等農具外,還發現了大量貯藏有粟的窖穴遺址,據估算粟的儲藏量可達10萬斤以上。
這些重要的考古發現客觀上都引起相關領域的學者的興趣,進而引發他們對農業考古的研究。
但,蘇亦是新人,寫文章,立意要足夠小,農業考古的其他方向,儘量不去觸碰,只專攻水稻起源這一問題,不然寫起來,沒完沒了的。
這期間,蘇亦再次研讀丁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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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文章寫好,就發我們華農的《農史研究》吧!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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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的文章《中國栽培稻種的起源及其演變》以及他主編的大塊頭專著《中國水稻栽培學》,其中,後者的第二章標題名就是“中國栽培稻種的起源和演變”,這部分是重中之重。
這個章節也相當有意思,內容部分還引用唐蘭、於省吾兩位先生關於“稻”字的考釋。
看一本水稻栽培學的書,突然跳出來幾個甲骨文,還有學相關者考釋,沒一定的基礎,你看得都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