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溫暖而和煦,講古老的城門遺址襯托得更加神秘悠遠,古樸滄桑。
位於北平東城永定門橋北的永定門,又稱正陽外門,另有永安門、永昌門等名號,寓意“永遠安定”。
之所以稱它為城門遺址,那是因為早在57年的時候被拆掉。
現在大家過來永定門,看得就是一個寂寞。
沒一會,這幫傢伙就都圍在蘇亦的周邊看著他畫畫了。
於是,聽到蘇亦跟黎新葉的互動,這幫傢伙就開始起鬨。
“小師兄,你這個也太過分了,整幅畫就只有葉子同學一個,我們那麼多人,連個影子都沒有,太過分了,好歹給我們一個露頭的機會啊。”
“就是啊,憑空變出一個城樓就算了,旁邊還多了一個護城河,甚至還多了一個護城橋。那麼大一個橋,就只一個撐著油紙傘的姑娘,我們不是人嗎?”
“小師兄,有城樓,有護城橋了,橋上有姑娘了,樓上總該有有個人吧?要不,我來。”
“王訊你臉怎麼那麼大呢,小師兄明顯是在給《斷章》配圖,就算城樓上有人,那也是小師兄,就你這傢伙站在樓上,多煞風景。”
“就是啊,在小師兄的眼中,葉子同學才是風景,至於我們吧,估計連風景之中點綴都不算。”
蘇亦不理會他們的胡鬧,黎新葉臉皮卻沒有那麼厚,連連擺手,表示否認。
那嬌羞的模樣,甚是可愛。
蘇亦也不可能一直放任歷史系這幫牲口調侃她,“你們這幫傢伙,我畫了半天城樓,你們就非要把注意力放在護城橋跟人物上,難道你們以為我對著永定門遺址復原城樓,真的是因為閒著無聊嗎?”
這幫傢伙也終於反應過來了。
“小師兄,你是說,你畫中的城樓就是當年的永定門城樓啊?”
蘇亦忍不住翻白眼,“敢情我畫了那麼長時間,就是畫了個寂寞呢。”
這幫傢伙打哈哈,“主要是小師兄你畫得太有藝術性了,都讓我們忘了正事。”
“是的,誰讓葉子同學,這麼仙氣,似乎從畫中走出來一樣,真不怪我們。”
惹得黎新葉咯咯直笑,蘇亦也笑道,“行了,都別貧了。”
這幫傢伙馬匹是真的是拍都溜溜的,葉子同學一個小姑娘,哪裡是他們這些老大哥老大姐的對手,蘇亦沒有讓他們繼續調侃。
“不要關注錯重點了,畫中的重點是城樓,而不是人。”
然後抽出之前畫好的素描圖遞給王訊,“永定門城樓因為是危樓並且影響交通,1957年被拆除的,你小的時候應該見到才對,看一看,是不是這個樣子。”
王訊點頭,“我49年出生的,共和國同齡人,拆除的時候,已經8歲了,多少有些印象。小師兄,你這畫得也太像了,要不是瞭解真相,僅僅看這張素描圖,還以為永定門還真存在呢。”
說著,大家相互開始傳遞觀看。
說了再多沒有圖片,大家都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在沒有圖片的時候,手繪復原圖就是一個非常直觀的表現方式。
這種方式,整個北大歷史系,能夠掌握的人並不多,恰好,蘇亦就是其中一個。
其他人也好奇,“小師兄,你是怎麼做到的?”
“對啊,小師兄,畫得栩栩如生,微妙微翹,讓人如臨其境,這種繪畫功底也太絕了。”
“小師兄,教教我們唄!”
蘇亦說,“我又不會偏空造樓,當然是看過當年的圖片,然後根據記憶復原出來的。”
這話,又讓大家感慨,小師兄記憶力真好。
也有人同學羨慕道,“會繪畫真好,知道我也學美術了。”
立即遭到同學們反駁,“你要是學美術了,怎麼可能有機會遇到小師兄。”
說話的同學笑道,“這可說不準,說不定我報考廣美呢,你們說,我要是到廣美讀書,會不會有機會遇到小師兄啊?”
瞬間,他的話把眾人都懟愣住了。
立即有同學反應過來,“尹晉安,你笑得倒美,就你這三腳貓的繪畫功夫,想要考上廣美,做夢吧。”
被稱為尹晉安的男生,不以為然,“我想一想,不可嗎?說不定我以後也有機會做藝術類相關的考古工作呢。”
他的話,又把眾人懟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