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九落做點什麼，龍明瀾特別開心。
他往遠處走了兩步，目光中又出現微弱的藍光。
“那邊！”他指著前方，看向九落時有些激動。
“已經夠了。”
九落吸收完藥材的全部藥力之後，轉身向火雲洞走去。
當時她特地將對魂力有助益的藥材留了出來，雖然這些藥材品級低，但數量龐大，多少也能為陰陽寶爐恢復些力量。
沒想到最後卻都用在她自己身上了。
龍明瀾一顆火熱的心慢慢死寂下去。
明明兩人朝夕相處，他卻有種跟九落生活在兩個世界的感覺，不管他怎麼努力，伸手摸到的永遠只是泡影。
“你去。”
“我不去，你去。”
一豹一蛇在一個灌木叢裡傳音爭辯起來。
“你們躲在這裡做什麼？”龍明瀾扒開灌木叢，看著他們的眼神有些冷。
“哦，那個……大人不是沒有修為了嘛，我們怕大人出事，所以就跟了過來。”
花豹沒想到會被發現，愣了一下才從灌木叢中跳出來解釋道。
“對對。”火雲蛇跳到花豹身上附和道。
龍明瀾看了看兩獸，又看向了天空中飛過的一隻鳥。
他們身上都有紅光，只是兩獸身上的光要比鳥亮很多。
好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生靈在他眼中都會發光。
不，應該說除了九落，其他都會發光。
“對了，聽說人類對自己的配偶有很多稱呼，你平時怎麼稱呼大人的啊？”花豹用爪子撓了撓地面，笑呵呵地問道。
“配偶……”一聽到這個詞，龍明瀾的眼神黯淡下來。
“你不是嗎？可你平時跟大人那麼親密也不像是僕從啊，難道你是大人養在身邊的玩……”
大概是覺得不合適，後面那個“物”字，火雲蛇沒說出來，但它相信龍明瀾能明白。
初次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龍明瀾心中是有些期待的，但現在，他已經完全不敢面對了。
這樣的他怎麼配站在她身邊呢？
他是個廢物，為了幫他，九落險些喪命。
他對九落來說就是個累贅。
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有資格留在九落身邊！
想著想著，龍明瀾忽然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