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換好了,但是他的頭髮還是溼的,也不知道他在雪地裡躺了多久?
裴微微學著他的模樣,用剛練出不久,還不雄厚的內力覆蓋在男人的青絲上,幫他把溼漉漉的頭髮給烘乾。
頭髮烘乾了,可他的大掌還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腕,她輕輕的掰開,卻掰不動。
無奈之下,只能用力掰開,還是掰不開。
裴微微嘟囔著:“...人都昏迷了,怎麼力氣還這麼大?”
無奈之下,她只好大聲喊人,採兒和伺候褚亦塵的人都被她的聲音給吸引過來了,兩人看著裴微微一大早就在褚亦塵的房間裡,都驚嚇到了。
少主這幾天來的這麼勤,對裴神醫處處獻殷勤,只要是個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的出來,少主心悅裴神醫。
這要是少主知道了,那不得傷心死!
裴微微問道:“你們兩個誰會寫字?”
採兒說:“我會寫字。”
裴微微說:“去拿紙筆,我念,你來寫。”
採兒拿了紙筆,裴微微念:“車前草,紫蘇,薄荷....”
“採兒,你拿著這副藥方子去抓藥。”
“是,裴神醫!”
採兒離開,裴微微讓伺候褚亦塵的小江五把熱水過來。
裴微微一隻手擰乾毛巾後蓋在褚亦塵額頭上,如此反覆了數多次。
江遇照常是提著食盒過來找裴微微,發現她不在房間裡,而是在褚亦塵的房間裡,心裡憤怒,該不會是褚亦塵強迫微微了吧。
他當然也能察覺到微微這幾天在疏離褚亦塵,按照這個傢伙的性格,這種事情也不是做不出來。
江遇怒氣衝衝的闖了進去,就看見了微微在照顧褚亦塵,而他則是昏迷著。
江遇懵了,火氣也瞬間沒有了,問道:“微微,他這是怎麼了?”
裴微微取下他額頭上的毛巾,讓小江重新去打一盆熱水過來,才說:“表哥他發燒了。”
“他不是身體都養好了嗎?怎麼還不發燒?”
裴微微沒說昨晚她和褚亦塵吵架了,他心情不好在寒冷的屋外凍了一夜,就是鐵人被這麼凍,也撐不住。
小江把熱水給端了過來,裴微微單手擰乾毛巾,江遇看著礙眼極了,說:“微微,我來吧,你這樣不好擰。”
裴微微說:“不用,我自己可以。”
如果不知道江遇的想法,她或許會讓他幫忙,現在她知道了,自己沒想法,就不要給人莫須有的希望。
褚亦塵和江遇是不一樣的,哪怕自己知道了江遇的心思,她也不會有糾結,也不會有發愁。
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不過現在不合時宜,等晚些時候在跟江遇說。
江遇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微微對自己有些疏離了起來,他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微微,我要是做了什麼惹你生氣的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改!”
“你沒有做什麼惹我生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