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摸了摸下巴,千萬不能讓褚大哥覺得姐姐是個潑婦,他默默的為姐姐洗白。
“褚大哥,我姐姐很優秀的。”
“嗯?”
他當然知道裴姑娘很優秀,他在裴明口中知道了和老裴家的恩怨,這個家能過得這麼紅火,全是靠裴薇薇一個人。
她很不簡單,他很欣賞她。
裴明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姐姐,湊近他身邊,低聲說:“我姐姐做的飯菜很好吃,又能幹,會賺錢,會虐渣,醫術還高超,人又溫柔。”
做飯好吃,人能幹,會賺錢,會虐渣,醫術高超他贊同,可是溫柔,他還真沒有看出來。
察覺到了男人的視線,裴微微拿著簍子的手一頓,轉頭看了他一眼。
褚亦塵朝她微微頷首,便移開了目光,看向橙紅色的天空。
裴微微揹著簍子就往屋外走,罵餓了,家裡沒有草,她得去割草。
裴明見姐姐要出門,覺得機會來了,跟褚亦塵說:“現在天快黑了,姐姐一個弱女子我不放心,褚大哥,麻煩你跟我姐姐一起去吧。”
褚亦塵嘴角抽了抽,弱女子,裴姑娘要是柔弱的話,這世上怕是就沒有柔弱的人了。
裴明都開口了,他也不想讓他失望,抬腳邁開大長腿跟了上去。
裴微微知道他跟在身後,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
褚亦塵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裴姑娘。”
裴微微頭也不回,聲音清冷:“有事?”
褚亦塵快走跟了上去,跟她並排走:“我想知道你當時是在哪裡救的我?追殺我的人有什麼特徵?”
“在去鎮子上的路途中救的你,追殺你的人有三十多個,至於特徵我,那天晚上天很黑,我沒有看清楚。”
那個夜晚,她記得很清楚。
“你想調查自己的身世。”她說的很肯定。
褚亦塵目光直視她,沒有隱瞞:“是,我想調查。”
想知道是誰要他的命,想知道他是否還有家人。
“那可難了。”
褚亦塵身上沒有什麼信物,只有一塊玉佩,就連頭上戴的玉冠被她用來迷惑敵人給扔了。
褚亦塵有一瞬間的失落:“船到橋頭自然直,有些事急不得。”
“你倒是想的開。”
想不開也沒辦法,她又不認識褚亦塵,只是恰好那天遇到他而已。
到了路邊,裴微微從簍子拿出鐮刀割草,褚亦塵說:“裴姑娘,我來吧。”
裴微微掃了他一眼:“你會嗎?”
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是豪門公子哥,這種粗活肯定沒有幹過。
天色漸黑,但他看清楚了她眼底的不相信,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朝她伸出手,聲音低沉悅耳:“不讓我試試,怎麼知道我不會。”
既然他都這麼說,裴微微就把鐮刀給他,簍子放在他面前:“割滿一簍子。”
褚亦塵拿過鐮刀,蹲下身子,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了一把草,動作優雅的割草。
裴微微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割草,連割個草都這麼的賞心悅目。
沒多久,褚亦塵割滿了一簍子的草,很自覺的把摟著背在背上:“裴姑娘,走吧。”
回到家,裴微微把草放在馬面前,手掌摸了摸馬的頭:“吃飯了,記得吃飽來。”
馬叫了一聲,當做回應她。
“微微,褚公子吃飯了。”周氏在屋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