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娘子若有所思,若是這樣,她以後應該可以參一股。
“給你!”謝四娘子從櫃子裡,取出一塊銀白色的牌子。
“這是鹽引?”謝五沒見過鹽引,直覺知道這個不是。
謝四娘子嗤笑道:“鹽引我沒見過,這是蜀中一處私鹽井的牌子,是私鹽販子送我的胭脂水粉錢。”
“你用胭脂水粉能花幾個錢。”謝五隨手撿起了牌子,翻來覆去看了好久,“這是個什麼東西?”
謝三娘子卻低頭沉思了起來。
一直以來,母親說,大伯父在任上不能回來,是因為祖父是相爺。
若是大伯父回來,祖父為了不擋子孫的路,勢必要致仕。
可現在看,大伯父不回來,恐怕還有別的原因。
謝相的三個兒子,老大是封疆大吏,老二在吏部,已經升任吏部侍郎,想再進一步,勢必要外放幾年。
看起來最弱勢的三房,掌握著謝家全部的產業。
如今謝五已經在朝中站穩了腳跟,看起來最有權勢的二房,才是最弱勢的。
謝三娘子想著,母親主持中饋,卻要事事被三叔掣肘。
父親想要動一動,外放出去幾年,卻因為大伯父不回京,父親一時不好挪動。
還有四娘子,抬手拿出的東西,只怕一年收益,是她月例的幾十倍,甚至幾百倍吧!
謝五突然一聲大叫:“這竟然是鹽!鹽竟然能做成牌子!”
謝四娘子沒好氣道:“大驚小怪什麼,這事兒你別管了,明日我去找阿寧姐姐,把牌子給她。
我聽說阿寧姐姐武藝很好,砍人像砍瓜切菜一樣。”
“怎麼說到砍人上去了,姜嫂子很溫柔,長得也柔弱,人很好呢!”謝五想不到,姜婉寧提刀砍人是什麼模樣。
謝四娘子哼了一聲:“你以為私鹽運送,能像官鹽一樣?
官道大路都不敢走,一路上還要小心別被黑吃黑。
總之,我聽說,私鹽販子手裡的死士,比皇家的還多。”
“胡說八道!”謝五抬手拍了一下謝四娘子,“那你去辦吧!姜嫂嫂為人仗義,少不了你那一份。”
解決了問題,謝五起身告辭,還不忘叮囑兩位妹妹,不要做橘色衣裙,太醜了。
謝三娘子盯著橘色布料,笑道:“哪裡醜了,咱們一人做幾件,每天換著穿,煩死他。”
謝四娘子咯咯的笑了起來。
“四妹妹,這個能換多少鹽?私鹽是犯法的吧!”謝三娘子憂心的問。
謝三娘子把玩著鹽牌,“我也不知道,以前都沒用過。”
“那祖母知道你手裡有這個?”謝三娘子問出口,便已經有了答案。
謝四娘子道:“自然要說啊!讓我拿著這個,也是告訴祖父。
這家的私鹽,是我爹認可的,免得出了事,祖父不知內裡。”
這樣啊!謝三娘子很想問,這事兒三叔知不知道,但她聰明的沒問。
“三姐姐放心,等你出嫁的時候,爹說,要送你一份大禮。”謝四娘子神秘的笑道。
“是什麼?快說出來,讓我偷偷高興幾日!”謝三娘子追問。
謝四娘子就是不說,兩姐妹鬧了起來,屋裡傳出一連串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