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碩抬手,“老先生做什麼,你不必多打聽。”
“是,小的打聽到,二皇子安排的江湖人,已經隨著戲班子,雜耍班子,進入白鳳行宮。”大年找回了話題。
姜婉寧點頭示意知道了,問:“還有人手嗎?”
“有,二皇子側妃,安排了一批人,化妝成家奴,先後進入了,二皇子在白鳳山的別院。”大年道。
李文碩盤算了一下,“三批人,私兵有五千,這個不好隱藏,下手當日趕往京城不遲。行宮裡,代王別院有多少人手?”
大年張嘴就來,“進入行宮的人,與戲班子,雜耍班子一起,這個人數不好說。別院前後進入別院的人手,有將近二百人了。”
“嗯!”李文碩忖度了一下,囑咐道:“咱們的人不用多,挑伸手好的,要精不要亂,二十人足夠。
你去告訴連叔,挑好出來的人手,與各府收拾別院的下人一樣,先一日去到別院。”
大年連連點頭,“是,小的這就去說。”
“還有,”李文碩補充道:“告訴咱們的人,不用管我和夫人,也不要去管皇后,只管辦大事。”
大年躬身答了一聲:“是!”
等了一下,見沒別的吩咐,大年躬身告退。
不用李文碩去請,刁老爺子單手轉著一對冰玉球。
玉石摩擦碰撞,悶悶的咯嘣脆響,先老爺子一步,提醒眾人誰來了。
“老先生最近忙的很吶!快坐下歇歇。”李文碩起身讓座。
刁老爺子撇了一眼姜婉寧,坐在兩人對面,最下首的椅子上。
“做了什麼大買賣?坑到楊家,還是坑到太子了?”姜婉寧不客氣的問。
刁老爺子笑了,等的就是夫人的問,“一筆大買賣,十萬兩銀子的大買賣啊!”
姜婉寧深吸一口氣,“也行,不算給你這位,天下幕僚、師爺的祖宗丟臉。”
“夫人說錯了,”刁老爺子道:“訪行供的是先祖畫像,訟行供的是老夫太爺的畫像,至於老夫,屁都不算。”
姜婉寧呵呵一笑,“別當旁人都是傻子,你從入了李家,沒在李家門裡老實待著。
李老侯爺去打仗,你去南邊市井間胡混。聚攏一幫子三教九流,悶聲發展這些年,你要做什麼?”
“夫人啊!江湖義氣,老夫很是有些俠義心腸,不是聚攏,是老夫的俠義之心作祟。
這人嘛!仗義都是屠狗輩,老夫幫了他們一把,這些屠狗輩,自然有恩必報。”刁老爺子轉著冰玉球,回答的敷衍極了。
姜婉寧哼了一聲,別開臉,“我都知道,京城好些盯著你的人,該知道的都知道。
南邊要是鬧出事來,你最好先想法子,讓李家站幹岸,不受一點連累。”
刁老爺子挑眉,“夫人這話說的,老夫投到李家門下多年,牽扯到老夫的事兒,李家能脫了干係?”
李文碩沉聲問:“你先說,究竟做了多大的事兒!”
刁老先生道:“也沒啥大事兒,就是太子徇私,給楊三爺批了兩船軍械。
楊三爺畢竟是硬擠進去,太子想要海上的大利益,自然要先給水軍點甜頭。
我想著,這點甜頭,水軍大概不想從楊三爺手裡拿。就做了個順水人情,賺錢倒是其次。
夫人該知道,江湖上,都是賣命的苦力,總要給幾個酒錢,才好打發了嘛!”
李文碩一拍茶几站了起來,“你劫了兵部的兩船軍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