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個小妾,擠兌走正妻,與婆婆唱對臺戲,惹的婆婆出門躲清靜。
這是妾室該做的事?
況且這是皇家,皇上的一言一行,全天下都看著,楊貴妃的肆無忌憚,到死也沒見收斂。
不過最近三五年吧!宮裡和宮外都被折騰疲了,倒是顯得楊貴妃平靜了不少。
太后唯一挑出一個蓉字,代表著幸運,美麗,美好。
皇上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太后的這番話,說明了,楊貴妃不孝,不賢,不端,倒是個幸運兒。
陸老夫人端著參茶,從溫熱捧到冰冷,聽累了,還沒聽到太后定準諡號。
眾人呆若木雞,沒想到太后會公開說這些話。不知該給什麼反應。
林老夫人拼命忍著笑意,她是萬分看不上楊貴妃的,來宮裡參加喪議,不如說是來看戲。
看一場熱熱鬧鬧落幕的大戲。
在太后宮裡,午膳有肉有熱湯。
陸老夫人喝了一碗清雞湯,幾根熱湯麵,胃裡總算舒服了許多。
下晌還在太后的後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一日舉哀結束,出宮時,姜婉寧覺得,陸老夫人去一趟太后宮裡,像是活過來一般。
轉天是大朝會的日子,皇上親自握著一份懿旨,只把手握的青筋暴起。
李文碩站在御階下,能聽到皇上氣悶的,彷彿拉風箱一樣的喘氣聲。
太監念懿旨的聲音,幾次顫抖的要斷掉。
懿旨不是追封楊貴妃,是追封皇上髮妻林氏為後,諡號孝端懿皇后。
下朝後,依舊去靈棚舉哀,一輪舉哀結束,皇上去了御書房,李文碩跟著辦差的官員,出了靈棚。
昨日收到週三郎的信,知道他回來了,今日怎麼也要見一見。
在鄭七的小酒肆裡,五人關上門說話。
週三郎一臉苦惱:“阿塔娜說,她不會離開部族,不能來京城。我要娶她,就得嫁去她們部族。”
“入贅啊!”李淳佔驚呼。
“不是!”宋連才擺手解釋,“人家就是那風俗,胡人部落多數稀罕男丁,不過,我瞧著三郎不咋惹人稀罕。”
週三郎道:“算了,反正也成不了!昨天聽家裡說,我要踏實找份差事幹,你們說,我能幹什麼啊!”
宋連才笑著道:“你不是想好了,去鴻臚寺做行人嗎?”
“可是家裡不同意!”週三郎鬱悶的幹了一口酒,被烈酒嗆到了喉嚨,連聲咳嗽起來。
鄭七看向李文碩問:“今日早朝有什麼事?怎麼聽說林王妃追封皇后了?”
週三郎嗤笑一聲,道:“當然要先追封林皇后,我聽家裡說了,太后昨日把皇上訓斥了一頓。
說是皇后活的好好的,髮妻林氏還是個王妃,沒有丟下發妻不管,活著的皇后不理,偏偏追封貴妃的道理。”
“你昨兒晌午前才回來,知道這麼多事兒了?”李淳佔問。
週三郎得意道:“那是,回來的早,不如回來的巧。
我昨天一直在祖父書房,這些事兒傳進府裡,祖父說不用避諱我,讓我都聽,多學吶!”
“那你學會了什麼?”李文碩問。
週三郎立刻皺起了臉,“學什麼啊!太后娘娘還說,讓我和邵家小姐聯姻呢!”